后,那浑浊还是伴随着光芒持续展现了不过一秒,取而代之的是,我看不清的冷峻的目光,眸子里不是眼白的部分占据主导地位,而是那我看不清的黑眸子在眼眶转溜着。
再之后,他的目光中夹杂着不可置信,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最后,我发觉眼前是一片模糊,直至周围一下子暗了下去,看不到所有的光。
然后,我拼命地眺望着,找寻着,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那光终究是离我远去了,是终于让我把它弄不见了。
像日月星辰那般符合自然规律地升降,我目睹了傍晚海上红日和天空大地告别的全过程。
得到与失去的全过程。慢慢地得到,一下子全部抽空的失去,果真能把人的难过激发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我感觉这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语言断续但简短清晰,是徐俊才拍着林华达的肩膀,神情坚定不可移动地交代。
然后,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咯噔”地叫嚷着,尽管最近这几年,我肥了,但身体的重量还是敌不过这一句无形的重量,我下意识地俯低了下身子。
果然,人在难过的时候是很敏感的,尽管表面的我还是如同尊若无其事的雪山,但我知道此刻,就算是喜马拉雅雪上再增加一片,一片如鹅毛般雪花的重量,我也能感受得到,它是伴随着无言的难过的思绪的。
“这么……这么不凑巧吗……你看……”林华达还没把想说的话说完,徐俊才早已迈出了他那离开这的步伐,昂首阔步的。
“我……”在这,在那些和徐俊才认识的人当中,属我离徐俊才的距离最近了,我本能地伸出了手,想把他拉回来一下,想占用他一点点时间,告诉他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者是再向他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都在我猛然发现,自己凭什么可以这样做?自己好像凭不了什么可以这样做。
这一切都在我发现这个结论后而没有都没发生,我伸出的手在半空滞留了几秒后,乖乖地垂了下去,回到了自己该站在的邦国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