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声脆响,两个虎目含泪的男人同时一个踉跄。
“俩瘪犊子搁这儿瞎扯什么玩意儿呢!”
梅士淦放下双手,他瞪了瞪眼,“老大就去北疆耍耍而已,让你们说得这个邪乎,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人家死球了。”ii
“你们两个倒是真敢说。”
在梅士淦的身后,武辽笑道“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你们这么编排他,他非得收拾死你们俩。”
一向沉默寡言的尔英章则是瞥了眼陆休前与龙涛,他言简意赅,语带不屑,“傻逼。”
“咱这不是太无聊逗闷子吗。”
龙涛嘿嘿一笑,他看了看眼前的三人,“咋就你们仨,其他人呢?”
梅士淦耸肩道“李叔领着雪甲营的兄弟去城外遛马,猴哥和卢大君子去找镇北军的那帮子人了。”
在天岚时,赵轻玄便将卢伯以及他手下的七千余降军划给了郭羽,也算是归属于散城军。卢伯本就是个谦谦君子,而散城军的几个统领也都是自来熟的,这几个月下来相处的颇为不错,是以梅士淦称呼起来丝毫不见外。ii
“猴哥找他们干锤子。”
听完梅士淦的话,陆休前撇嘴道“一帮眼高于顶的臭狗屎,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也不能这么说。”
武辽摇了摇头,“刘将军人还是不错的,还有曾跟我们并肩作战的梅将军和兰将军…不过除了这几个人以外剩下的全是狗屎倒是真的。”
他叹道“不过狗屎归狗屎,能交涉还是要交涉的。如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照这样下去,等郭将军回来怕是整个镇北军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尽管没有战事,但这几个月里散城军依旧过得不甚消停。而其中的原因,自是因为宋人的排外。
宋人从来都是骄傲的ii
,即便是平民百姓,说起燕州以外的人都自以为高上一等。连百姓都尚且如此,更何况镇北军的甲士。
无论是龙涛他们这些同散城出来的散城军,还是卢伯手下的那些人,在这帮甲士的眼中都是那贪生怕死的齐国降兵。对于看不起的人,他们自然是要排挤一番。
除此之外,已然离开北境的郭羽也是矛盾之一。
对于这位为大宋立下大功的军神之子,素来为刘家统领的镇北军丝毫不买账。哪怕刘笑尘的亲孙子刘河自己都不在意,他们也是不愿接受让一个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来当镇北将军。
毕竟王命不可违,镇北军的甲士不敢公开抗议,而郭羽也不在北境,是以他们便将种种不满全都发泄在了散城军的身上。ii
初时只是偶尔有几个甲士跑到散城军这边冷嘲热讽,后来则变成每日都有一大堆人轮着番的来这边叫嚷。
也不知是谁领导的,这群人纪律性极高,天天时辰一到便开始整齐的叫骂,一波骂完再换下一波,周而复始。
对于镇北军的排挤,散城军又如何不会反击?在众统领的一阵商议后,他们调集起了全散城军口才最好的五百人。这帮人搬个小板凳坐在营口,整日里也不操练,只等镇北军的人一来就开骂,骂完便休息,闲暇的时间则用来琢磨第二日骂人的话。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这骂人毕竟是容易骂出火气。
某日,就在双方开启新的一轮骂战时,镇北军那边有人气急之下,竟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郭羽,其言语之恶俗,当真是教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ii
郭羽对于散城军的意义,那自是无需多说的。他这么一骂,不可谓不是捅了马蜂窝。还没等说完,散城军那边的五百来人在向来身先士卒的龙涛带领下,轮着拳头便冲了过去。就这样,原本的骂战变成了千人肉搏。
尽管事后镇北军副统领刘河重重处罚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但散城军同镇北军的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