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的烛火跳动地十分欢快,一如黄清此时的心情。
看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自郭羽身上脱落,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虽说也不是没见过某人赤裸的样子,但那终究不能同日而语。
毕竟,相较于她在某人昏迷的状态下动手,让郭大将军自己来脱显然更有趣。
尤其是那满心不愿却又因着生活所迫而不得不做的委屈表情,着实让人欲罢不能。
良久,见郭羽脱得已是仅剩下一条亵裤,黄清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满是蛊惑意味地说道:“加油呀,脱衣服的郭大将军!下一句便是重点,脱了就能知道了。”
“方才脱靴子的时候你便是这般说的,结果呢?你说的又是什么?”
男子有些抓狂,“是‘既然如此,那…’!文不对题也便罢了!你还给我整了个断句!你这是要作甚?留给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吗?!”
眼下的郭羽心里面可谓相当的恼火。
从他摘下腰带开始,一直到仅剩亵裤,黄清便没说过一句有价值的话。
不是什么客套寒暄,就是打哑谜残断句,前者听了没用,后者压根听不懂。
而且这人还只说梅韫桦说过的话,而她所说的则是提也不提,句子与句子的衔接纯靠自己脑补。
郭羽自认为还算有点脑子,若是正常的交谈,那倒也不难猜测,可这两人的谈话内容显然不是很正常。
前一句还是梅韫桦还在劝诱黄清对付以及,后一句便直接扯到什么在意不在意,天知道这两个人先前到底谈过什么。
可怜他堂堂大宋镇北将军,当世名将比上得号“兵鬼”的少年英杰,为了份情报在这里脱衣服卖骚也就罢了,偏偏脱了一地的衣服还没听到半点对自己有用的,这让他心里面如何能接受?
面对郭羽的质疑,黄清很有底气地说道:“联系上下文、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的句子,郭大将军敢说不重要?”
“本将军是来听情报的,不是来跟你学书学的!”
气恼之下,郭羽抓起地上的衣服便往自己身上套去,“既然你纯心耍人玩儿,恕本将军不伺候!”
他娘的,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这个俊人。
还真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舍不得打你本将军还能舍不得走不成?
“‘如此,大人可是答应与末将合作了?’”
还不等郭羽将里衣穿好,黄清那轻柔的嗓音便在他耳边响起,本已打定主意要走的他,动作当即一顿。
“这句便权当是赠送的。”
黄清一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向衣衫不整的男子,“怎么样,郭大将军还以为清儿在糊弄你嘛?”
“……”
郭羽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结合之前用布袜所换来的那句“不知监军大人可还满意”来看,这句显然是梅韫桦觉得自己说中了黄清的心思,从而提出合作。
由此推断,接下来必然是具体要如何合作。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再脱一件,便能掌握到梅韫桦等人的计划!
哪怕不能是部,那至少也能看到冰山一角。
此刻若是再走,那便意味着先前的
努力尽数付之东流,好不容易见到曙光的郭羽如何能去做这亏本生意?
于是乎,他默默将穿到一半里衣脱下,动作十分潇洒地将之甩到旁侧的衣架上。
“继续。”
郭羽朝着黄清挑了挑眉,好似刚才那个放话要走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该继续的人可不是清儿,而是郭大将军你才对。”
黄清勾唇道:“将脱过的衣服穿上,便如同把花掉的银子偷回一般,这如何能行?”
笑意逐渐在她的唇角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