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看的刘河,“既然当事人都如此说了,刘将军应是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了吧。”
“……”
刘河沉默,他回过头,看了看满脸倔强的季耳。
他自是能知晓这位友人的想法,毕竟当日王上封郭羽为镇北将军的消息传回时,季耳是骂的最厉害的一个。
男人叹息一声,面带惭愧地说道:“此乃末将之过,是末将管教不严,愿代他受罚。”
闻言,郭羽眉毛一挑,没有立即接话。
这季耳犯错在先,眼下罚他,尽管镇北军会有所不满但也站得住脚。如若换成处罚刘河,这事情可就变得不一样了。
刘河的话就放在这里,他若是答应,那便是相当于上任第一天拿刘家独苗立威,镇北军的将领们是如何都不能同意的。
可若是不答应,那就是等同放任季耳这一次。接下来镇北军的人无疑更不会拿他当回事,在以后的日子里,这帮人不仅会骑在他头上拉屎,没准还敢管他借纸。
想到这里,进退维谷的郭羽视线不禁在刘河那张满是羞愧的脸上扫了几圈。
好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原以为是个憨厚的狗子,不成想竟是个大尾巴狼。
“刘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摆了摆手,“子不教,父之过。你又不是他爹,何来过错。”
说着,郭羽咧嘴一笑,“再者,如今这镇北军本就对本将军颇为不满,若是罚你,那军中还不得炸开锅?可不敢啊。”
“这…”
“莫再多言,我意已决。”
他看向大堂中央那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季耳,“季将军可还有何话说。”
季耳自然是没什么话想说的,他这次站出来,本就是在激郭羽拿他动刀。
“要罚便罚,废什么话!”
他十分豪气地笑道:“不就是三十军棍吗!老子受着便是!”
“谁与你说要挨军棍了?”
郭羽笑道:“既然如今本将军是这镇北军的统领,那自然要按照本将军的规律来。”
说罢,他一拍扶手,“小龙龙何在!”
“末将在!”
早已等候多时的龙涛跳将起来。
郭羽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把人拖下去,照散城军规处置。”
听到“散城军规”四个字,在座的散城军统领俱是虎躯一震,便是新加入的卢伯都是冷汗直流。
看
着场中那位豪气干云,尚不自知自己身上将发生何等惨事的季耳,他们的目光皆是变得有些微妙。
“诺!”
得到报仇的机会,龙涛心里自是乐开了花,他咧着嘴朝着上方那白袍男子重重一抱拳,随即迈步来到季耳身边,扯着男人就要离开。
“且慢。”
就在此时,镇北军将领之中忽地站起一人,这人年纪不大,生得白白净净,体型也有些瘦弱,整个人不似将军更像个书生。
他走上前,拦住正要拖人下去的龙涛,不动声色的与季耳交换过一个眼神后,他对着郭羽一拱手,“末将有异议。”
“哦?”
郭羽出声问道:“你是何人?对本将军的处置有何不满?”
“末将镇北军骁骑营统领,偏将军梅韫桦。”
白净男人拱手笑道:“至于不满倒是不敢,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望将军能予以解答。”
“说。”
“将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镇北将军,不知可有凭证?”
“笑话!”
未等郭羽反应,旁侧的陆休前已是嗤笑道:“老大的镇北将军之位乃是王上所封,九州之上无人不知,还需要什么凭证。”
不止他一人,所有散城军的统领看向梅韫桦的眼神都是有些奇怪。
就如同陆休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