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斜辉慢慢西去,柯姐儿找到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遥望着远方,夕阳已经远去,不知为何,今天没有残阳如血的景色,看着天边的落日,再看着远方起伏的山脉,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睡卧中的美人,她记得,当时,尘儿还提了一首七绝诗,取名为《落红》,她现在清晰地记得《落红》这首七绝诗
情愫万千春意浓,
芳心何住似朦胧?
锦书难寄空悲喜,
残阳如血归落红。
现在回想起尘儿提《落红》时的情景,她只觉得这首七绝很是应景,特别是最后一句,“残阳如血归落红”,没有仔细地去品味前面三句的意思,如今,她细致地品味起来,这首《落红》不正是她如今的心境吗?
“芳心何住似朦胧?”可不就是她现在的写照吗?“锦书难寄空悲喜”,是啊,她要找尘儿,可不知“锦书”寄到哪里去呢?找到了尘儿的一点消息,难免就是“空悲喜”一场了,唉,也不知尘儿当时是如何想到这些诗句的?真是写到她柯姐儿的心里去了。
柯姐儿正在独自伤春悲秋时,离她不远处,风楠一直在树荫下注视着她,风楠看柯儿走走停停,最后干脆坐了下来,手杵香腮、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没过一会儿,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叨什么?看情绪确实是有些伤感,可他却不能过去安抚心上的人儿。
看着伤感的柯儿,风楠心痛了,柯儿在伤感什么呢?想想,肯定是跟尘儿妹妹的失踪以及他家的事情有关,想起这些事情,顿时他也伤感了起来。
尘儿妹妹是老爹的亲闺女,老爹终身未娶,晚年突然发现,有一个他心爱女人为他生的闺女,这原本是好事,可是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尘儿妹妹认不认老爹为亲爹呢?想起这些事,能不让人伤感吗?
继而再想到柯儿,看看现在柯儿的状态,就知道,小丫头一定在为她大伯伤心,莲妈妈原本应该是柯儿的大伯母,却被自家老爹撬了墙角,老爹这事做得,真不怎么样,如果换作是他,他心里也过不去,更何况冷伯现在还独自一人,孤守终身,也没有娶妻生子,唉,这上辈子的事,怎么可能跟小辈无关联呢?作为小辈,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又是一回事,怎么可能像没有发生过呢?老陆说得没错,慢慢地熬着呗。
风楠想过心事后,再看向柯儿的时候,心里既着急又无奈,柯儿还遥望着远方,他也顺着柯儿的目光望过去,一轮落日已经被山峦吞没了,天边仅剩下丝丝红晕还挂在山棱上,天边的余辉照映下来,把柯儿的身影拉得又长又远,天色瞬间昏暗了下去,可柯儿却没有走的意思,风楠真想过去,提醒柯儿,时间不早了,应该回家了,但他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只能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凝望着心中的姑娘。
余辉落尽,远方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微光,柯姐儿看了看四周,堤坝上的人几乎走光了,不远处有一男人的身影跃入柯姐儿的眼眸,不用细看,她都知道是谁,就知道他们会跟踪着她,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目的达到了,柯姐儿看着天色确实已晚,是应该回家了。
柯姐儿起身,完全无视不远处一直凝望着她的男人,很自然地找到了她的车子,驱车离开了滇池堤坝,朝着回家的方向驶去。
风楠自然也驾驶着自己的车子,一路跟着柯儿,看到她安全地回到了客栈,也才把心放了下来,心想,柯儿累了一天,晚上应该会好好地休息,不会再跑出去的,但是,他还是不放心,随便吃了些东西,就来到了“文昌馆”门口。
柯姐儿回到客栈后,先到大伯屋里报了到,大伯让她在小院里等着,叫饭来小院里吃,但被她拒绝了,她要习惯自己管理自己的生活,她到餐厅独自吃了晚饭,就回到了“文昌馆”里。
陆子爵处理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