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
“我们不进去了吧,厕所味道很重。”罗雯雯说道。
“你们要投资我,总得看看我的实力啊。”马可笑道。
何晓琼点点头,觉得马可说得对,钱可不能乱投,都在现场了,还不得进去瞅瞅。
她大概是人到中年,对亲子戏份很有感触,她也想过要不要一个孩子,但最终选择放弃,这可能是终身的遗憾吧。
许青也只好进去,三个女人挤在角落摄影机的后面。
“老板,你酝酿下情绪吧。”
“嗯,好的,给我一点时间。”
k的手势。
“这么快。”
“没问题的。”
其实很简单,刚才他跟三个女人讲的童年故事,都是真实的,甚至是他心里永远的阴影。
父亲煽自己耳光时,非常用力,那时候马可躺在滚烫的地上,痛得打滚,但也被震撼到了,老爸平时是那么冷峻严肃的人,竟然也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小波说过,人类的一切痛苦,本质上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第175场1境1次,action!”
马可提着行李,带着儿子进来,拧上卫生间的门锁。
“我们安全了吗?”儿子问。
“是的,我们安全了。”马可回道。
“好,下一个镜头,待会儿镜头从下往上移,停在马导脸上。”
徐征看着分镜头脚本,小声跟摄影师沟通,以免破坏马可父子的情绪。
儿子躺在马可的怀里睡着了,地上铺满了纸巾,他摸着儿子的头发,内心惭愧而痛苦。
枉为人父,让孩子跟着自己遭受这样的颠沛流离。
摄影机离他很近,将他的微表情清晰地展现给观众。
偏偏此时,有人推卫生间的门,马可紧张得捂住孩子的耳朵,担心他被吵醒,担心被发现赶出去。
外面的人很固执,可能是尿急,更加用力的推着门,哐当哐当响。
这响声就像催命符,每响一次,便是对父亲心里的暴击。
马可红着眼眶,紧紧捂住孩子的耳朵。
推门声更加急促了。
他只能用脚顶着门,眼泪哗啦啦流下来,焦灼的期盼,赶紧走吧。
别再推了,别再推了,我们就睡一晚。
三个女人在摄影机后面看,眼眶也跟着红了,太揪心。
许青又想起马可说的那个童年故事,连忙从包里取出纸巾擦眼泪,还给了罗雯雯和何晓琼两张。
“卡,好了,过了,我感觉非常好。”徐征说道。
马可将吴一凡提起来,摸着他的头说道“你今天表现很棒。”
许青走过去,给他擦了擦眼泪,笑道“真厉害啊,眼药水都没用。”
“想起了我爸爸而已。”
其他人收拾东西殿后,马可带着三个女人先回酒店。
“你这戏什么时候拍完啊?”许青问。
“估计十天之内吧。”
“然后就回去?”
“还得去哥伦比亚的制片厂,看看他们粗剪的效果如何,配乐配音也要看看,至少半个月吧,十二月底可以回去。”
“你拍戏的效率好高。”许青赞道。
马可越成功,她的成就感就越强。
“这戏很简单,复杂的场景都会提前排练,只要其他人不临时掉链子,通常都是一次过。”马可说道。
罗雯雯到现在才缓过情绪,她年纪小,一直都是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并不了解很多人在深沟里,以为最惨的是香江那些棺材房里的人,是现在那些濒临破产的人。
没想到还有人,连吃住这种最基本的需求都无法保证。
“你这戏太惨了,到时候会不会卖座啊?”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