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站在殿外都听到父亲的喊声了,他没听见前边,只听到了最后一段,心里有些纳闷父亲为何会这样生气,正好几个侍卫押着一个被摘去顶戴但身穿四品官服的人出来,忙拦下询问。侍卫告诉了他陛下发火的缘故。
“这也罢了。”待侍卫押着孔成浩走了,文垣道“孔祭酒的初衷未必是坏的,但这样做确实不合适,岂能单独为蛮夷学子预备服侍之人?会伤了汉人学子之心,长远来看对朝廷并无好处。若是他们汉话说的实在不好,可以在就读国子监之前着人教他们几个月的汉话,待能说的流利之后再入学国子监。”
这时跟在他身旁的只有几个小宦官,都听不太懂太子在说什么,也不敢答话。文垣反应过来,失笑道“几位先生还在苏州尚未赶回,身边无可议论之人。”又笑了笑,走进殿内。
“儿臣见过父皇,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垣对父亲行礼道。
允熥忙站起来,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笑着说道“好!这一次去苏州办差,不仅差事办的不错,人也更精神了!好!”
“多谢父皇夸赞。”文垣又道。
允熥拉起他向后殿赶去,到了后殿又认真打量他一会儿,夸赞他几句,正要问起正事,忽然文垣问道“爹,儿子赶回宫里路过格致院的时候,遇到卢义,儿子问他为何会出现格致院附近,他说是爹赐张学熙为大姐的驸马?爹,此事可是真的?”
“此事确实是真的。”允熥回答。
“爹,张学熙虽然确实大有用处,但也不必将大姐下嫁给他。蒸汽机而已,就算没有,大明也是世界第一强国,百姓的生活也富足安康,岂需用这样的手段笼络他,又岂能用大姐来笼络他!”文垣和大姐敏儿的关系极好,此时因为担心大姐做了联姻的牺牲品,语气有些冲的说道。
听到儿子的话,允熥愣了一下,之后笑了笑,说道“此事为父说你未必信,叫你姐姐来与你说。”他随即吩咐下人将敏儿叫来。
敏儿很快来了乾清宫后殿,允熥将适才文垣的话复述了一遍,敏儿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同二弟说道“二弟,你这话说错了,这个夫婿是姐姐自己挑的,不是父亲或母亲安排的。”
“自己挑的?”文垣见大姐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惊讶的反问道“京中的才俊这样多,为何要挑选他?”
敏儿不愿意多说,只是说道“母亲让我在二月十五之前选定夫婿,我思来想去,觉得张学熙的条件也勉强够格,也比现在京中还未成婚的勋贵子弟、官员子弟成器得多,就选定了他。”
“这。”文垣仍然不愿接受张学熙成为自己的姐夫,要说什么,但敏儿又道“二弟,姐姐知道你是为姐姐好。但确实是姐姐自己选定了他,也有些喜欢他,认为婚后一定比嫁给旁人更好,所以反对的话就不要说了。”
“好,弟弟不说了。但若是他以后对姐姐不好,弟弟一定要他族好看!”文垣道。
“有你这份心就好。”敏儿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