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香主十二人,另有三十六个家族的族长与话事人。”他又汇报道。
“可是李二抓到了?”副指挥使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笑道“好!白莲教山东坛一共十三个堂主,其中在山东有七个堂。今天白日已经抓到了就在滨州的堂主徐德虎,又抓到了李二。好,好。若是其他各地也都能将当地的堂主都抓到就好了。”
“不过,可发现了彭聚的踪迹?”高兴过后,副指挥使又问道。能抓到几个堂主自然好,但最要紧的,还是坛主彭聚。因为朝廷对白莲教的打击越来越严,各地的白莲教因为担心被发现联系越来越少,这使得教主的影响在各地越来越弱,尤其是随着洪武三十年陕西的谋反中当时的教主战死,各地的坛主互相争夺教主之位使得这个位置空悬,教中央的权威越来越弱,各地的坛主实际上在自己的地盘成了说一不二的人物。而在六个坛中,山东坛的实力最强,教徒最多,财富最丰,也因此最受朝廷重视。所以这个副指挥使很想抓到彭聚。
“没有。”罗明道“对一般信众,因要尽快将他们送来滨州,尚未审问;可对抓到的堂主李二与各个香主,都严刑拷打他们是否知晓彭聚的行踪。可所有人都说不知道,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是道。又严刑拷打了堂主、香主的亲信教众,可这些人也都不知晓。”
“传下命令,今夜连夜拷问抓来的各个家族族长与话事人,问他们是否知晓彭聚在何处!”副指挥使道。但他虽然这样吩咐,可并未抱有期望。这些连香主都不是的白莲教徒,彭聚岂会将自己行踪向他们透露?
“罗明,你说会不会是彭聚已经提前得知朝廷要清剿白莲教的消息,所以提前逃走了?”他又问道。
“副指挥使大人是怀疑那些反正之人中有只是假意反正的?”罗明说了一句,想了想道“大人,下官以为不会。山东坛这边,反正之人中只有唐景羽与莫离二人知晓清剿白莲教的计划,可他们二人若是真心仍然忠于白莲教,为何在苏州要杀了相远红反正?当时趁机谋害安王殿下岂不是更好?现在又向彭聚传递消息,对他们有何好处?而且对他们二人的监视一直十分严密,他们也没有机会传递消息。”
“况且,若是彭聚提前得到了消息,为何不告诉其他白莲教徒,只自己逃走?所以下官以为,彭聚应当是巧合之下不在滨州,而非得到了消息。”
“或许是他离开滨州后得到的消息,而且得到消息时离着计划发动只有极短的时间,来不及告诉旁人。”副指挥使又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他随即道“当然,我不是怀疑唐景羽,他在京城这八年多一直是我负责监视他,知晓他非常疼自己的女儿,疼到都不在意是否有儿子,夫妻关系也十分和睦,不会假意反正让妻儿陷入绝境。但莫离,”副指挥使顿了顿,没有继续议论莫离,而是又道“况且因为时间紧急,也来不及从南方调太多锦衣卫北上,大多校尉和卫所将士都是山东人,只是不是滨州人。他们中或许也有人已经成为白莲教徒,暗地里传递消息,恰好被彭聚头一个知晓。”
罗明没有说话。虽然副指挥使说的也不是完不可能,但几率太小了。就算本地的锦衣卫和卫所也已经被白莲教徒渗透,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传递消息,很容易被发现;即使消息传递出去,又碰巧头一个被彭聚知晓的几率更低,甚至比白莲教现在起兵造反推翻大明的几率还低。
副指挥使自己也知道说的这种可能几率太小,也没有继续说,只是吩咐道“你下去督促再对两个堂主和十多个香主严刑拷打!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本官允许你们使用任何手段!就算打死了也有本官担着!”
“是,副指挥使大人。”罗明答应一声,见他没有旁的话吩咐了,想了想说道“大人,适才大人吩咐了对抓来的各个家族的族长也严刑拷打。”
“本官适才确实这样吩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