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把他留下过,今日为何会单独把他留下?不仅他自己,李景隆也非常惊讶且好奇陛下这是怎么了?是有事要吩咐徐家?
但不论李景隆如何好奇,他也只能向外退去,看着殿内只剩下允熥与徐膺绪两个人。
“徐卿,不必如此紧张。”待众人都离开了,允熥忽然笑道“朕留你在宫里,也没什么事要与你说,只是宸妃想念亲人,昨晚上与朕说话的时候表现出来,朕正好今日要召你入宫有事吩咐,现下也时近午时,就留卿在宫里用饭,顺便与宸妃见一面。”
“多谢陛下隆恩。”听了允熥的话,徐膺绪放下心来,又真心实意的感谢起来。他也想自己这个从小看到大当做女儿养小妹妹,能在年前见一面当然高兴。
允熥见他这样真心实意的感谢,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愧疚,但随即恢复平静,又与徐膺绪闲聊起来,等待徐妙锦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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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回来了。”秦松之妻张蕊见秦松回府,上前说道。
“嗯。”秦松答应一声,将外衣脱下来递给仆人,坐到桌旁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喝下去,说道“真是渴死了。”
“陛下吩咐了多少差事?怎么这个时候才回家?”张蕊又走到他身边亲自为他斟了杯茶,问道。
“你不必管陛下到底吩咐了我多少差事,我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先听哪个?”秦松道。
“自然是好的。”张蕊道。
“好消息是,陛下给了恩典,关儿年后就能去讲武堂读书。”秦松道。
“这可真是好消息!”张蕊高兴的说道“现下讲武堂很不好进去,咱们又在京城,不像地方上的那些武将能将自家子弟放进入学讲武堂的名额中,让关儿自己参加选拔未必选的上。这下子就能确保他上讲武堂了。今日关儿出门去二伯家里了,午饭也在二伯家吃,待他回来妾身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又道“虽然年后二月初三才开学,但上学需要的东西现在就要预备起来。”她又开始盘算儿子秦关上讲武堂需要准备的东西。算了好一会儿,一直到仆人来问是否用饭才停下。
待开始吃饭,她才又问道“老爷,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我今年不能在家过年了,最晚明日一早就要离开京城,前往苏州办差。而且这趟差事办下来,没有半个月是不成的,多半连元宵节都不能在家过了。”秦松道。
“什么差事这么着急?”张蕊惊讶的问道“大过年的都不能消停?”
“还是我这段时日忙活的这个差事。”秦松道。
“仍然不能说?”
“不能,陛下还未允许公开,今日连立功之人奖赏的圣旨都拟好了也并未下发,我自然也不能同旁人说。”秦松道。中国古代政府实际上是没有真正的机密事的,几乎所有所谓的’机密‘亲近仆人都知道。为改变这种情形,允熥多次强调,也因此罢黜过几位官员,才算建立起保密制度。秦松也就不敢于家人说。“大约等年后此事才会公开,到那时你就知道了。”
“而且,”秦松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坏消息。此事虽然陛下还未与我说,但我自己已经想到了。若是原本还不确定,可因陛下给关儿的恩典,就能确定了。”
“给关儿恩典难道不是陛下对劳苦功高的臣子之赏赐?怎么就能让你断定这个坏消息?而且这个坏消息到底是什么?”张蕊马上问道。
“你不觉得,给关儿的这个恩典早了些?关儿明年才十七岁,过往的惯例就算陛下要给大臣赏赐,也要等到他年近二十仍然选拔不进讲武堂才会赐予,而不是现在。这很像是官员临近告老,陛下为奖赏官员赏赐的恩典。”
“老爷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陛下要调任我的官职了,而且恐怕不能留在京城。”
“这,”张蕊十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