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正与唐赛儿打招呼告别,忽然从菜市场外冲进来十几个壮汉。这些人身量颇高,一个个精明强干,一看就不是一般百姓。他们在菜市场内貌似闲逛的转了几圈,不知不觉间转到唐赛儿与何苗母女身旁,随即轻声对她们说道“你可是周王府侍卫唐景羽之妻之女?”
“妾身是唐何氏,这是妾身与外子的小女。不知几位壮士是何人?为何知晓我们的身份?”何苗扫了一眼这几个人,低声回答。
“在下锦衣卫百户罗明。”为首那人从腰间拿出一个牌子在何苗眼前晃了晃,何苗看清上面写着锦衣卫的锦字。自称罗明的锦衣卫百户将腰牌收回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位,请随我等到锦衣卫衙门。”
“我们为什么要去锦衣卫?我们犯了什么事情?”唐赛儿马上说道。她随即又道“就算我们做了什么错事,也是应当由周王府处置,轮不到锦衣卫。”
“除了腰牌,驾贴呢?没有驾贴,岂能随意逮捕人犯?”于谦也说道。可于胥皱着没有看了这几个锦衣卫一眼,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阻止自己的儿子。
“出来匆忙,为来得及准备驾贴,这是我们的疏忽。”罗明仍然比较有礼貌的说道“但还请唐何氏与唐氏姑娘随我们前去锦衣卫衙门。”
听到这话,唐赛儿正要再说什么,却被何苗拦住了。“我们随你去锦衣卫衙门。”何苗说道。
“娘!”唐赛儿转过头就想对自己的母亲说什么,但何苗对她摇了摇头,而且神色严厉。唐赛儿不敢再说说什么,但表情仍然迷惑不解。‘娘这种表现,莫非我家真的做了超出王爷容忍之事?可这种事情我这么不知道?若说是爹爹这几日在外面做的,娘又为何会知晓?’她想着。
但不管她怎么想,都只能跟着这几个锦衣卫校尉前往衙门。想到这里,她不禁害怕起来。托文官集团抹黑的福,在普通百姓眼里锦衣卫是非常恐怖的衙门,进去里面不死也要脱层皮;她又是一个小姑娘,而且不是自夸,算是长相十分漂亮的,在锦衣卫里会遭到怎样的虐待她自己都不敢想象。饶是她平素活泼开朗,这时也不禁吓得哭了出来。
“不论如何,你们没有驾贴不能抓人,这是陛下金口玉言定下的规矩。”于谦忽然拦在这几个锦衣卫身前。
“你!”罗明身后的一个校尉见此就要出言斥责于谦,看他的动作似乎还想动手;可罗明马上拦下他,而且态度和蔼的说道“这位公子,锦衣卫办案不拿驾贴确实有些不妥当,过后公子可以去衙门里告状,若是那时我们仍然没有驾贴,可治罪;但此时我们要将唐何氏与唐氏姑娘带回去。”
于谦还要说什么,就听何苗又道“于公子,你对我家的维护,妾身感激不尽,但此事确实是我唐家所做有错。”
听到何苗这样说,于谦彻底没有话说了,只能让开道路。罗明又对于胥示意了一眼,转身带着何苗与唐赛儿离开菜市场。
“爹,你适才是因为知晓唐家做了错事才没有出言的?”于谦看着离去的锦衣卫一行人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他们离开菜市场看不到了忽然转过头问父亲于胥道。
“不,父亲并不知晓。父亲是因为自从当今陛下继位后对于使用锦衣卫十分谨慎,轻易不用,唐何氏母女又是周王府的侍卫之妻女,所以觉得此事或许别有内情,才并未出言。”于胥道。他常年在皇城中教导皇子与亲王世子,对允熥对于藩王即利用又提防的心态有些了解,更知晓允熥很重视在表面上维护宗室亲密。没有他亲自下令,给锦衣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抓王府侍卫,这才没有出言。
“可是,唐何氏与唐赛儿两个女子,能作出什么事情,定然不是他们做了错事;唐景羽一个侍卫能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才让锦衣卫来抓她们?”于谦道。
“这就不是咱们能猜出来得了。”于胥道。
“但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