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让曹家重新站回原本的位置。可他们都没什么大本事,上头也没人扶持了,两年多过去也没什么进展。眼看着曹家一日又一日的破落,所有曹家人是看在眼中,悲在心里,但偏又无计可施。
可就在此时,陛下忽然大张旗鼓的封赏曹徵,让整个家族的人都看到了希望。虽然会被人讥笑他们‘不务正业,靠旁门左道挽回圣眷’,但起码挽回了圣眷,让曹家停止破落了啊!只要能挽回圣眷,让家中的兄弟子侄中的一个入宫当宦官他们都愿意,何况靠‘旁门左道’?
听了曹徵的话,允熥笑了笑。曹家在圣旨还没有宣读完毕的时候就已经起了骚动,待整个圣旨宣读完毕后,已经有人抑制不住的站起来仰天大笑,回来后他还特意问了问,所以对曹徵说的都知晓,他此时问曹徵这个问题,其实只是想听听感谢的话。
允熥刚做皇帝的时候最喜欢发号施令、下一道圣旨无人不听的感觉,觉得爽极了,比和漂亮姑娘上床还爽,所谓‘权力是最好的春药’,这话说的太对了。不过随着年纪大了几岁,他渐渐喜欢起听别人真心实意感谢的话来,尤其是曹徵家里这种原本已经快要慢慢败亡并且十分毫无希望,但自己却忽然给了他们希望所带来的感谢,让允熥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最伟大的人。在‘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爽快感和听到真心实意的感谢之语的满足感的帮助下,他已经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国君了。
不过好歹允熥还明白,知道不可长期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满足的听了一会儿就打断曹徵的话,轻声笑道“行了,朕知晓爱卿家中对朕十分感谢。你放心,只要你还能有研究成果,朕还会继续赏赐与你。就算恢复你家的爵位,也未必不可能。”
“臣多谢陛下。”曹徵又跪下说道。同时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继续有研究成果,恢复家里的爵位。’
“正好,朕有几点疑惑之处要与你说。”
允熥继续说道“朕反复看了你的草稿,觉得日心说已经十分完备,对天文星象也大多解释的通。可朕又多看了几遍,它还是有两点解释不通。”
“其一,日心说仍然不能解释为何日月星辰能够每日围绕地球转一圈;其二,既然地心有重力拉扯着地上所有之物,不论人、畜、车马,那为何这重力不会拉扯天上的星辰向下坠落?”
“陛下,臣惭愧,这两点臣并未想出。”曹徵说道。他自己其实也想到了这两个问题,但他反复思考终究不知如何解释,也只能将半成品的日心说先向允熥禀报。
允熥倒也不失望。这两个问题在曹徵还当百户,私下里偷偷研究的时候就思考过,后来总不会忘了,但他昨日没有向自己禀报,可见没有研究出来。
“朕也想了想,也没有想出缘故。不过朕觉得,日心说就是在完摆脱原本的地心说后才能有这个重要推论,你思索这两个问题的时候,也千万不要落在之前研究成果的窠臼中,要更加大胆的思考,反正不论你想的如何荒谬,朕也不在意,你自己也无须给自己设限。”允熥说道。
“是,陛下,臣谨遵陛下教诲。”曹徵毫无敷衍的答应道。虽然他没有与允熥进行过认真的探讨,都是他说,允熥听,但他也能感觉出陛下对天文也是很有研究的,说的话值得重视。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觉得陛下似乎知道天文学下一步会研究出什么,但却不说,只是在引导他或周伟。
“好。对天文学朕所懂得也就是这些了,你回去好生研究。”允熥也没有继续提点。如果曹徵能开窍,提点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说得多了,他该怀疑了;如果不开窍,说的再多也没用。
允熥又与他说了几句数学上的研究。数学上的知识就与天文不同了,好歹是君子六艺之一,公开表明自己会也没什么,何况朕要是论数学知识,除了记得点儿皮毛的微积分,他比曹徵也强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