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来?”
“但是,”张翠山还想找理由,就是不愿意让儿子娶京城的女子。
可他‘但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殷素素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想让无忌娶京城的女子?但武当山左近家里有与无忌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儿、身份也不差的人家,不知怎地,要么是咱们这边看不上,要么是他们不愿意,而且有些人家,刚找媒人做媒的时候为得了这么一个好女婿十分高兴,但过几日还没定亲呢,却又愁眉苦脸的推绝了,真是邪门了!”
原来早在四、五年之前他们夫妻就想为无忌定亲,就在武当山附近身份不差的人家打听起来谁家有年纪相当的女儿,打听到了再找认识这家人的人问问女儿人品、长相如何,觉得合适就派人去求亲。
张无忌本人的条件在京城的富贵人家算不上什么,京城富贵人家有本事、长相不错的子弟不少,他唯一的优势恐怕就是陛下跟前的侍卫,保护过陛下的安,陛下又是顾念旧情之人。
但在外地,这样的条件就十分稀有了。允熥继位已来,真正做御前侍卫而不是皇宫侍卫的人中,已经有因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人、主动请求辞去侍卫的了。这些人允熥不会过多挽留,但对他们非常优待,每个人都赏赐了世袭的前程;若是愿意去卫所为将,就让他们去讲武堂一年期的‘在职武将培训班’上一年学,之后分配到卫所做副千户。张无忌不仅是御前侍卫,还曾经在建业六年从西北返回京城途中在甘州立过功,将来辞去侍卫之职后恩赏少不了。京城中有世袭前程的人不少,可在外地,就十分稀少了。
而且张无忌本人的其它条件也不错,所以武当山附近的人家都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凡是他们求亲的人家,一开始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双方家长见面的日子都订好了,过不超过三日必定再次将媒人找来,又不愿意了。
若仅仅一两家如此也就罢了,但他们几年间找了七八家都是如此,眼看着武当山左近已经没有合适的人家了,殷素素一气之下不找了,决定来京城找。
“等一会儿无忌回来,就和他说这件事。武当山附近的人家不知为何不愿意和咱们家结亲之事就不必提了,只和他说在京城给他找媳妇。他的侍卫同僚大多都是京城人,必定会认识家中有女儿身份也不差的人家,就从这样的人家中找。”
“这,要是无忌已经与同僚说起过以后想要回武当山,怎么办?”张翠山也不再反对在京城找媳妇,开始就此事研究起来。
“那就让他再与同僚说,现在想要留在京城了。”殷素素说道“京城如此富庶,他改变主意想留下也正常。即使他真的想留在京城也没什么,咱们家又不是只有无忌一个儿子,反而他留在京城,对咱们家在武当山的地位有好处。”
“也只能如此了。”张翠山想了想说道。
他们夫妻又商议几句,就听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忙止住了话头,正襟危坐起来。
“爹,娘,怎么不去院子里转一转?天气已经暖和起来,这个时候已经不冷了。”张无忌双手提着东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对殷素素与张翠山说道“爹,娘,快来吃饭,不吃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适才张无忌出去,就是去买饭了。他一个汉子自己住,当然是不会做饭的,屋里任何与做饭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在宫里当值就吃宫里的伙食,不当值就在公租房院里的小饭馆吃饭,有时也去其它同僚家里蹭饭。张翠山夫妻昨日下午才来京城,还没来得及买炊具和粮油盐菜,也只能吃饭馆里的饭菜。
“不忙。”殷素素笑道“无忌,你刚才不也说了,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一时半会儿饭菜还凉不了。你过来,娘有话与你说。”
“什么事,娘?”张无忌本来正在将食盒从袋子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