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弟弟有事要与大哥说。”
“等回家再说。”徐晖祖直觉觉得徐增寿要说的事情绝不是家里的事,而是与朝堂有关,于是这样说道。
“是,大哥。”徐增寿答应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他们回到自己府里,徐增寿将徐钦、徐景昌等人都赶回自己的屋子,只留下他们兄弟三人,然后问徐晖祖“大哥,刚才在常山公主府里的时候,九江和我说大哥你正按照陛下的吩咐制定官员评定章程,可有此事?”
“你原来是问这个。”徐晖祖的脸色轻松了一些“确有此事。”
“增寿,你是想问为何此事我没有告诉你吧。一来此事陛下吩咐保密,不让透露,虽然大都督府的一些人已经知晓了,但陛下的吩咐一定要听,不然小心陛下记在心里对咱们家不利。那些私底下打听的人,陛下其实也都知晓,陛下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二来我从头到后翻阅了一遍草稿,觉得与咱们家没什么干系,就没与你们说。”
“大哥,大哥不告诉弟弟定然是有缘故,而且也绝不会害我们,弟弟不是因大哥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埋怨大哥,而是有对大哥你十分重要的话要说。”
徐增寿说道“大哥,所谓月满则亏,这个道理还是你教给我们的,弟弟也一直记在心里,可在弟弟看来,大哥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却好像忘了这几个字似的。”
“咱们家早在先帝时就被定为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被干掉后),无论配祀宗庙亦或是肖像功臣庙都是排在第一,军中的势力虽在洪武末年被削弱,但仍然在军中数一数二。”
“大哥你呢,前年以总统帅之身带领百万大军击败西虏,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即使是一个从前从未有过世袭的人立下这样的大功,也足以封侯甚至封公,受万民敬仰,受将士膜拜,更不必提大哥本来就素有贤名,声望一时无二。”
“按照大哥你教给弟弟的,这时我徐家就应该抽身退步了,可弟弟却并未见到大哥退步,反而更近一步,做了大都督府都督同知,耿炳文年纪大了时常请假在家休息,大都督府里的事情大多是大哥负责,几乎等于当了大都督之职。”
“最近大哥你又接下制定新的武将评定章程这样的差事。这样的差事虽然权重,但更容易引起众人忌讳,甚至使我徐家被其它所有勋贵嫉妒;皇帝的宠信也不足为凭,我徐家已经如此势大,陛下早晚也会忌讳。到那时上有陛下忌讳,下有其它勋贵,我徐家可就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