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仇却始终没能报!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除了极少数得到应有的处罚外,大多数都用白手套将双手的血腥掩藏起来,挂着满脸笑容,带着抢来的东西回去了。他们还心安理得的过起了富裕的日子。’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在朕手底下发生!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在战场上杀死敌人理所应当,但这样虐杀俘虏、肆意侮辱、虐待、虐杀大明的百姓,朕绝不能允许!’
允熥咬牙切齿的想着。他随即站起来,拿起笔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下一行字“血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随即对徐晖祖说道“你将这幅字挂在俘虏营的大门上,并且让将士用蒙古话大声宣读朕为何要杀掉他们,然后等一天以后再乱箭齐发将他们射死。”允熥面色狰狞“朕要让他们先受一天等死的折磨再杀!”
“陛下,杀死部俘虏也并非不可接受,但如此折磨有违为君之道!”见到允熥看向他的眼神变得不那么友善,徐晖祖忙接着说道“不如以臣的名义下发这道命令。”
“不必!”允熥用一种很奇特的语气说道“言官们不是会说朕是暴君么?谁敢说朕是暴君,朕也不为难他,来到秦王的封地当一年官就行。”允熥说这话的声音并不高,但徐晖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琢磨了一下言辞,再次劝说允熥不要以皇帝的名义下发这道命令。但允熥执意不许。
徐晖祖正苦口婆心的劝着,忽然帐篷的门帘被掀开,守在门口的侍卫刚要上前询问,就被人一把推开。
这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铠甲,但此时铠甲上都是污泥。他一下子跪在允熥面前,带着哭腔说道“皇兄!”
“是尚炳?快起来,快起来。王恭,为秦王准备一把椅子。”允熥忙弯下腰对他说道。
王恭马上拿着一把椅子跑了过来,但尚炳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拉着允熥的手说道“皇兄,我们秦藩的百姓真的只有这么点儿了?”
“你听说了?确实如此。尚炳你不要太过悲伤,缺乏的人口,朕都给你补回来。”允熥柔声说道。此时他有可能对任何一人发脾气,只有尚炳除外。若论悲伤,除了直接有亲人死在西虏手上的人之外,就属尚炳了。
尚炳听到允熥的话,知道自己半路上听到的只言片语是真的,顿时大声哭了起来“我的百姓啊!”
他非常伤心。这些百姓都是一点、一点攒出来的,他曾经多次因最后被送来的百姓比当初约定得多而雀跃,因比约定得少而与地方官争执,因听说又有许多孩子出生而高兴的多吃了两口饭。
但这些在今日都没有了。此战过后他手上的百姓还不及之前的一半,数年的积累一朝丧尽,他怎能不悲伤?
允熥将他扶到床上,就好像兄长哄年幼的弟弟一般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同时柔声安慰。过了好一会儿,尚炳才缓过神来。
“皇兄打算如何处置这些西虏!若是要轻纵了他们,弟弟绝不同意!”缓过来后,尚炳一边用手巾擦脸,一边红着眼睛对允熥说道。
“放心,兄长绝不会轻纵了他们。”允熥指了指自己也通红的眼睛“这也是今早开始泛红的。”
他随即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尚炳,最后问道“你觉得如何?若是觉得不够,还可再提。”
“秦王殿下,臣劝谏陛下不要在‘血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这副字上题款,也不要以陛下的名义下发那道命令。若是殿下愿意,此命令可由殿下下发。”徐晖祖凑上来说道。
“尚炳你若是想下发这道命令,兄长就让给你!”允熥说道。
“这道命令弟弟自然愿意下发,对他们的处置也足够严厉,但皇兄你不觉得少点儿什么?”尚炳却这样说道。
“缺了什么?”允熥不解。他自认为这已经是非常面的处罚了,还能缺什么?
“复仇!那些被西虏残害的百姓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