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允熥到来后,人们就会习惯性的认为是皇帝陛下亲自指挥的,他的功劳会小很多但也没了功高震主之忧,对他来说更好。是以他并未出言反对。
徐晖祖与宋晟庆幸了一会儿,开始思考之后如何应对。
“既然帖木儿想要袭扰陛下,派出的定然是精锐主力,若是能将他们歼,此战可以说就大局已定了。”
“魏国公,当令旗手卫等上直卫出击,牵制住西虏,随后命所有正赶来救援的卫所绕道东面,再下令左、前、后三军大营派兵协,助断了入营的西虏之兵后路,将他们聚歼在营内。”宋晟说道。
徐晖祖一边看地图一边想思考宋晟的建议,觉得没什么问题,正要点头答应,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他想要抓住这个念头的时候却又想不起来了。
‘莫非是宋晟的建议有疏漏之处?’他心里暗想。
徐晖祖于是又与宋晟交谈几句,没察觉有疏漏的地方,可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但此时正在打仗,每多耽误一分的时间,西虏发觉不对的可能越大,他没有太多时间仔细思考,又想了一遍没有想出问题,叫铺兵进来去各处传令。
下达这几道命令后,宋晟笑道“等歼灭了西虏主力,此战就必胜了,没准西虏剩余的军队会军崩溃,我军就可追亡逐北,不费吹灰之力歼西虏之兵,甚至一路跟随西虏的败兵追到其国内。”
“这可未必。不过若是能或擒或杀了帖木儿,西虏必定崩溃。”徐晖祖也笑着说道。
“那就力争生擒帖木儿。”
“想要生擒他,也得他亲自带兵来夜袭吧。帖木儿今年已经七十多了,今晚雨下的这么大,他未必受得住;更何况他身为西虏的统帅,军系于一身,肯定不会立于危墙之下,护卫也定当非常严密,除非击溃西虏大军,否则想要擒杀他十分困难。”徐晖祖又道。
可他说完这话,忽然心中一动‘帖木儿的护卫十分严密,陛下的护卫同样严密,帖木儿也不可能不知道。他真的如此自信,能够击破护卫陛下的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