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侵扰。我朝鲜国力弱小水师不强,为防备倭寇千里海岸处处需要防守。”
“我朝鲜现下人口不过三百多万,国力弱小与大明相比不啻于云泥之别,根本无力维持大军,将士本就捉襟见肘,若是再减少一万将士真的不足用了,还请陛下不要从朝鲜征召如此之多的将士。”朱芳远用哀求的声音说道,再配上不时发出的咳嗽声,若是换一个心肠软的人,估计就答应他的请求了。
不过允熥不会。在皇帝的位置上做久了,心肠再软的人也会硬起来,何况他知道朱芳远说的是真真假假。
朝鲜确实国力弱小,尤其建业二年他派出的去北方搜寻金矿但却遇到风暴几乎军覆没的水师,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重建,使得扶桑的渔民或海商经常来朝鲜海岸临时客串海盗。
但女真人的危害可不像他说的这么大。女真人单体作战能力很强,又长期在山林中生活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朝鲜农民确实时常被他们骚扰。
可他们不是当年金国治下的将士,而是近似于野蛮人的渔民或猎手,完没有组织纪律,同一部族的人之间还能形成合作,不同部族的人聚在一起反而会产生朱芳远+朱芳远aaaalt朱芳远的效果。
更何况这个时候朝鲜将士还不是后来的那只连授予战五渣的称号都高看了的貌似军队,还是挺有战斗力的,曾东征对马岛消灭了盘踞在岛上的海盗,逼迫对马藩向朝鲜称臣。所以朝鲜要防备女真人并不需要费多大劲。
“若是朝鲜水师实力不足,朕可以命大明水师在朝鲜沿岸巡视,只要芳远兄开放几个朝鲜的港口允许大明水师停留。如此一来朝鲜即可一劳永逸节省出许多将士。”允熥说。
朱芳远当然不愿。他一直以来都坚持朝鲜的独立性,能不让大明的军队登上朝鲜的土地就不让大明的军队登上朝鲜的土地,即使是水师也不愿意。
可现在的情形又容不得他推脱。朱芳远很明白,允熥亲自商议此事已经对他非常客气了,直接语气严厉的下个旨意他也只能照办。
所以朱芳远又请求几句,见允熥不允,只能答应道“臣遵旨。只是臣请求陛下,停留在朝鲜港口的水师将士需菜蔬、粮食等由水师出钱购买,而非我国报效。”
“这个么,”将士们的其它消费也就罢了,允熥是很想让他担负起饭钱的。“芳远兄,水师在朝鲜海岸巡逻,也是为了保护朝鲜的百姓。”
‘之所以需要大明的水师来保护我朝鲜海岸,还不是因为你征调我朝鲜之兵使得朝鲜兵将不足?’朱芳远在心中吐槽。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朱芳远仍旧装可怜,试图赖掉这笔钱。
允熥顾忌皇帝的体面,没有多说;但现场还有郑沂,郑沂虽然满心不愿,但也只能上前与朱芳远对此唇枪舌战。最后商定朝鲜无偿一定数额的粮食,其余的由水师掏钱。
将此事商议完毕,现场的气氛轻松许多,允熥看了看刻漏,又使人问问太医院,对朱芳远说“太医院的太医说你的药还得半个时辰才能煎好,正好朕说了这半日的话也累了,咱们坐下喝碗茶。”
“陛下,陛下如此厚待臣,臣铭感五内,可臣也万万不敢耽误皇上的功夫。还有数名其他国家的使者等待陛下接见。”朱芳远道。
“你说的也是,来人,送芳远兄去侧殿休息一会儿,待朕接见过了其它番国使者才与芳远兄说话。”允熥对王喜吩咐道。
“陛下,臣虽然染了风寒,可也算不得大病,不当陛下如此。”朱芳远其实心里对允熥能一直想着他的病有些感动,他自己对待大臣就做不到这一点,但仍旧说道。
“药已经煎上了,你这时回去岂不浪费?再说你回了秦王府也不过只有仆人相伴,你可是约了人?若是约了人朕就不留你了。”允熥说。
“臣在京城只有永王殿下略熟些,其余也不认得几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