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一时间香味四处飘散,引得将士们食指大动,恨不得马上端着饭碗去盛肉。
允熥站在甲板上,一面看着正排队等着盛肉的将士们,一面听广东按察使李得成说道“陛下,广州府内已经有二十余家士绅被处置了,其中十几家将被流放到安南。”
“各地的客家人户数也已经计量出来,待将当地的士绅牵扯进此案后就可迁徙他们。”
“广州城内有一士绅白氏,其中数分支竟然请求去安南。杨任极为诧异,探查得知这原是其家主白文宇所为。杨任已经准许他们迁往安南的请求。”
“还算这人识相。”允熥冷笑一声。
“陛下,还有一事。之前陛下命我按察使司审问为安南做内奸的韩宜可,审问得知原来他因洪武三十一年被陛下贬到海南,所以怀恨在心,投了安南。”李得成又道。
“他当年是朕贬镝到海南的?怪不得。但即使如此也不能轻纵了他。传令下去,以十恶不赦之罪绑缚京城,处以凌迟之刑。”允熥道。
说过这两件事,李得成没什么奏报得了,躬身退下。随即宝安市舶司提举张彦方走上前来奏报到“启禀陛下,去岁宝安市舶司的关税已逾三百万贯,比前年又加了二成。”
“好。张爱卿果然是适合主掌市舶司的官员,这几年爱卿不论在上沪还是宝安均做的十分不错。”允熥夸赞道。
“陛下谬赞了,此乃陛下的政令得当,并非臣的功劳,臣不敢居功。”张彦方说道。
“不必这般说。”允熥说“政令是政令,爱卿的功劳也不小。不必推辞了。”允熥说道。
张彦方没有对此再说什么,而是说道“陛下,只是后两个月因为撒马尔罕奸细案市舶司人心略有不稳,所以这两个月税收略有下降。”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若是明年的税收减少,朕一定不会怪罪你。”允熥道。
“多谢陛下体恤。”张彦方马上说道。
允熥笑了笑,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道“朕记得当初与撒马尔罕国奸细苏冬里一起入籍大明外番商人还有一个,此人经查证并非是奸细,也与此案无关,所以后来被放了。他现在可还在市舶司做买卖?”
“陛下,此人被放出来后将店铺卖了,已经离开了宝安市舶司。”张彦方道。
“可惜了。”允熥嘀咕一句。大明虽然不缺钱,但钱这种东西谁也不会嫌多,他若能带着钱在大明安家当然好。可惜不成了。
说过此事,天已经黑了下来,允熥又与张彦方说了几句话,让他退下。
允熥则回身返回船舱。他走到与两个妃子住着的船舱处,正好看见薛熙冉和李继迁一前一后从不同的舱室走出来,见到允熥赶忙行礼道“臣薛熙冉(李继迁)见过陛下。”
允熥摆摆手让他们平身,笑道“来看自家妹妹?”
“是,陛下。”他们二人异口同声的答应,随即下意识的看了一看对方,又赶忙低下头去。
允熥瞧着这情形十分可乐。自己两个妃嫔的、都在水师为将的兄长恰好赶在同一时候看望自己的妹妹,想想都觉得尴尬。他笑了笑,让他们两个退下了。他们二人如蒙大赦一般,从允熥身侧走过,在岔路口一左一右走向不同的方向。
允熥笑过后,想了想,先去了李莎儿的船舱和她说了会儿话,来到熙怡的船舱。
熙怡此时正发呆呢,见允熥走进来,忙站起来行礼道“夫君。”
“坐下坐下,现在又没有外人,何必这样多礼。”允熥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吩咐下人都退出去,自己坐在她身旁。
“见到煕冉了?都说了什么?”允熥随意的问道。
“总不过是家长里短的事情,还有这次他在海上打仗之事;妾和兄长说了在两广安南的见闻,让兄长好生羡慕呢,说当初还不如选在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