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行事,那就妥善招待从隐匿之地出来的陈朝宗室,待差不多大多数尚存于世的陈朝宗室都前来后,将他们软禁,逼他们自称见到殿下后身觉自己比不得殿下,愿意让贤以殿下为君。”
说到这里,陈洽又忙解释道“臣并未以为殿下比不得陈朝宗室,只是陈朝宗室定然不会心甘情愿承认这一点,所以说逼迫他们。”
“但殿下切不可马上答应,应当立刻推绝。但应当将王妃娘娘接来安南,举行大婚,并在安南广而告之,让安南士绅百姓知晓王妃乃是陈朝郡主。”
“之后定然会有安南当地的士绅百姓上书请求殿下为君,殿下仍要拒绝,但却要做为君的事情,任命提拔官吏,对从中原前来的官员与安南本地的官员平等以待。”
“待当地的士绅百姓三请之后,殿下却不过他们的请求,才决意接受。挑选一黄道吉日,正式为君王。”
“依照常理来讲,急切行事应当比缓慢行事要简单,只是难度较大而已;额孤怎么听着,你这个急切的做法比缓慢行事还要复杂?”朱赞仪听罢,问道。
“殿下,在说道效仿魏武扶保陈朝君王的时候,臣并未细说,可这个过程其实十分复杂,绝非一两句话能够带过的。整本《三国志》或《资治通鉴》中三国这一段,大半的内容都是魏武‘奉天子以令不臣’。”陈洽答道。
朱赞仪顿了顿,又问“陈爱卿,你以为,应当急切行事还是缓慢行事?”
“殿下,急切有急切的好处,缓行有缓行的好处,臣不敢代替殿下做出决断。”陈洽毫不迟疑,马上说道。
朱赞仪听了这话也不再说话,在这间阁子内走来走去,时而低下头去看着脚下,时而抬起头来看向窗外,走了很长时间。
陈洽站直身子侍立在一旁,目不斜视紧盯着窗框,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赞仪停下脚步,说道“孤已经有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