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定城?”朱赞仪有些狐疑的说道“刚才孤说,依照探明的情况,南定城内的胡朝将士一定会拼死与大明将士交战,经过此战,南定城定然十分残破,如何能够作为都城?”
“殿下,真因为胡朝将士会与大明拼死作战,南定才适合作为都城。”林育容十分出乎预料的答道“殿下,胡朝将士若是与大明血战,定然会征召城内的百姓助战,用作守城之民夫,这样殿下就有合适的理由清除城内的安南百姓了。”
“不论将来如何,现在,安南百姓比不得中原的百姓一般能够信任,殿下不论定都何处,都要从廣西迁徙百姓、军户到都城附近拱卫以保完全。”
“可平白无故的迁徙安南百姓对殿下在此地的统辖不利,会惹得当地的将士、士绅与官员猜疑不满,认为自己低汉人一等,所以绝不能平白迁徙百姓。”
“所以像南定这样位置很好且会与大明大战的城池就显现出来了。殿下可以以城内的百姓协助胡朝将士守城为由,将他们全部算作战俘,卖给随军商人,至多留下极少数确实并未参与守城的百姓。而从国内迁徙而来的百姓则安排在这些人被迁走后留下的地方,甚至可以住在他们空出来的房屋中,不必再行搭建房屋。就算城内剩余一些士绅,这些士绅离开了安南百姓,也就成了无缘之木,殿下可以轻易料理了他们。”
“至于城池残破之事,属下以为,城池再残破,也比平地新建一座城池要简单;何况南定城位于黄江沿岸,直通大海,交通便捷,适合为都。”
“这是臣的见解,请殿下思量。”
“嗯,你说的不错。”朱赞仪仔细思量一番后说道“南定确实很适合以后被孤当做都城。”说着他豪气地一挥手“这样看来,即使城中的安南人抵抗并不激烈,也得让他变得激烈一些,至少要让外人以为十分激烈。”
朱赞仪也不傻,自然知道虽然按理说南定城的守兵都是胡季犛的亲信,但若是眼见必败,也未必会为胡季犛效死;而这次他为了搏那一丝擒杀胡季犛的希望,已经决定将南定城四面合围,城内的守兵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极易在战局不利的情形下投降。他们投降了,那他还如何实施这个策略?
朱赞仪的意思就是,即使对面的安南人有投降的意思也决不会接受,必须由大军打进城内,南定守兵已经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再考虑收容俘虏的问题,然后把他们卖给随军商人。当然,朱赞仪会对外公布消息其实他本打算接受安南人投降,但正要接受他们投降的时候有守兵袭击了明军,他以为对方是诈降所以又拒绝接受。一直到收容俘虏后才知道大多数人都是想要投降的,只有极少数人拒绝投降,导致了这一结果。
“臣建议殿下一定要少用炮兵,让南定守兵以为大军此次攻打南定所携带的大炮不多,且在得知胡季犛已经逃离南定城后改为围三阙一,让城中守兵有逃脱的希望,从而不会投降。待摸清守兵的情形,知晓其防备强弱后再一举使用所有的大炮轰击一角,一举攻破南定城。”林育容又道。
“言之有理。大炮可也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一门大炮的炮管可用不了多久,是得省着点儿用。”朱赞仪点点头。随即他们两个商量了一番此战具体如何打。
二人商议完毕,朱赞仪正要勉励林育容几句,忽然反应过来,笑着说道“从你提议以南定为都的最后那句话开始,你可一直自称为臣,而不是属下或卑职,怎么,想来我封藩为官但又不好意思直说,所以这样提醒孤么?你放心,孤一定从皇叔哪里把你要过来。嗯,左右王相不过是从二品,六厅仆射才从三品,孤将来任命你为正四品的标统,必不埋没了你。”
标是朱赞仪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个军事单位。他将来的封国兵力不会很多,等全国安定后常备兵不会超过十万,觉得若是以一个卫为基本单位士兵有些多了,所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