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无法携带火炮、冲车甚至脚踏弩,在沙滩上列阵的时候根本无法对付安南人的大炮,除非是像羽林左卫这样的精锐,否则根本不可能在沙滩上列起阵来。’
‘即使几个精锐的卫所完成列阵,也能对付安南人的火枪,但等众人到了城附近要攻城的时候,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也不难以打下多邦城。’
‘若是安南人没有枪炮就好了。木排虽然承载不了多少重量,但搭在几架云梯还能做到。若是没有大炮,于半夜渡河在沙滩上列阵,仪仗兵多同时攻打数面城墙,定然能让安南人顾此失彼一举攻破城池。’张辅叹道。
他放下千里眼揉揉眼睛,又让船工划船沿着江面行进。只见江南近岸的江面不时荡起波纹。恶补了一番行船知识的张辅知道,那是因为江面下有物品挡住了水流,被挡住的水向两侧流去,是以荡起波纹。
同时,岸边也多有绿树垂荫,虽然不时有一条条普通百姓开辟出的羊肠小道显现出来,但显然不能让大军进出。
“老人家,对面的逆贼到底让人打下了多少里的木桩?这沿岸的树林,到底延伸了多远?”张辅问船工道。
这船工今年四十多岁,乃是安南人,家里世代在这附近以渡人过河为生;大明的军队打过来后军纪还不错,虽然有少许强抢民女、抢劫民财之类的事情发生,但他们家穷他儿子的媳妇长得也不好看,既没有能让人劫的财也没有能让人劫的色,所以对明军也没什么愤恨之情,在沐晟手下的武将赏赐了他十两白银后,更是整日非常积极地为明军效劳。
此刻这船工听了翻译的话后,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翻译对张辅说道“参将大人,这人说安南人在南岸定下的木桩足有七八十里,从白鹤向西北、东北方向都能延伸近四十里。”
“南岸的树林更是绵长,沿江三四百里都是茂密的树林,虽然有一些小渡口能渡人过河,但都是小路,咱们的大军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从这样的小路过河。”
张辅听了翻译的话,皱眉不语。依照这船工的话,根本不可能在其它的地方渡河,若要进攻江南,只能从多邦城前面的沙滩这一处。可是无法带着攻城器械渡河的话几乎不可能攻下多邦城,数万大军就会被堵在沙滩上。
张辅很想找出进攻江南的法子让大军成功南下。他虽然不在乎其它人对自己的目光,可陛下相当于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让其他人质疑陛下的眼光,所以想通过在这一仗中好好表现向大家证明自己无愧于参将之职,皇上的眼光是对的。
可是他让老船工操船在江面上来回转了一个多时辰,好几里水路,都没有发现好的办法,只得又看了一眼正在南岸与安南水师交战的大明水师,返回营寨。
又过了一日十一月十三日下午,蓝珍带领数万大军来到白鹤。蓝珍来到这里的时候是白日,况且毕竟身份不同,把守营寨的人在查验过信物后就打开营寨大门让他进来。
蓝珍亲自安排士兵分别住进营帐,又吩咐几个参将安排士兵们吃饭,自己来寻沐晟。
待二人见到后序礼完毕,蓝珍就急不可耐的问道“殿下,沐晟,大概的情形张辅已经写信给我说过了,我就问一句,这多邦城当真如此难打?”
“蓝珍,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这里的地形本就十分险要,更兼安南人在南岸打下木桩阻隔船只,又在城头布置了大炮,绝非能够几日内攻下的。”沐晟说道。
“夜战不成么?夜晚…………”蓝珍问道。
“我前几日晚上曾经这样做过,派出去了一个卫,回来不到两千人。”沐晟说道。
“蓝珍,此地确实易守难攻,我也反复查探过了,绝非短时能够攻下的。”朱楩也说道。张辅的地位低,此时没有他说话的份,但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与沐晟和朱楩的意见一致。
看到张辅也如此,蓝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