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乎类同谋反,他家又被当场发现实证毫无推脱的余地,为了活命,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能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被赦免也很好,一定会让他交待什么就交待什么。
而恰好宋亮想让允熥看到他的才干,所以吩咐士兵暂且不要将高景德带走,在高家的宅院挑选了一个地方要亲自审问高景德。
可宋青书劝道“今明兄,陛下只是让咱们前来抄检高家,并未让咱们前来审问高景德,也并未让咱们去抓拿其它的案犯,咱们还是将人犯交给广州警察总署或者广東按察使司,回去向陛下复命。”
宋青书当然明白宋亮在想什么,但是允熥并未让他们在得到高家参与两个大案的证据后顺带审问高家的人,更加没有让他们去抓拿其他的案犯,他们还是不要越权的好。
但是宋亮执意要审问高景德。他平时哪有这样的机会办这样的案子?陛下又不是经常离开京城,更加不会经常委派他去做什么事情,在他三十岁之前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必须要紧紧把握住。宋青书也不好阻止,只能由他去了。
高景德交待道“罪民从十多年前开始到处寻‘大药’,以延年益寿,……。五年前罪民到东莞县拜见那里的赵家家主,也不知怎的在搜寻‘大药’的时候‘偶遇’了一个自称道号靳榕的道士,因为他手段高妙,所以我就对他起了招揽之意,将他收入府中,专门为罪民合‘大药’。……。今年八月那个被称为乌德的法师在这个道号靳榕的道士的介绍下来到我高家。当时罪民还十分高兴,因为从他当时显露的那几手法术来看,他的本事在靳榕之上,以为又多了一个能为罪民合大药的人。”
“但是他在为罪民合了几次‘大药’后,忽然拿出了这几次合‘大药’的证据,威逼罪民为他们做事,若是不从就将这些证据送到朝廷的各个衙门,让罪民的高家上下不得好死。罪民当时就慌了手脚,为了不被凌迟处死,于是就答应了他们。”
“他随即要在广州行采生折割之事,让罪民召集广東当地干这个‘买卖’的人来广州。罪民无奈,只能出高价叫了以前就结识过的宁彩,又让他召集了几个人来广州采生折割。”
“可是宁彩并未供出你来,这是为何?”宋亮忽然问道。昨日宁彩招供的供词并未提到派人找他的人是高景德,只提到了乌德巫师。
“大人,虽然罪民曾经从他手里买过‘大药’,但他并不知晓罪民的身份,只知道是买‘大药’的人而已。他们这样的人都不在意买药的人身份如何,只要能在安全的地方做买卖,不会问是谁买的。”高景德说道。
宋亮听了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随即传来陛下要来广州之事,罪民马上和这个乌德巫师说在广州城停止采生折割,去其它地方。可他却只是冷笑一声,坚持要在广州城一带行采生折割之事。”
“当时罪民就已经察觉事情不对虽然不知道为何,可这个被称为乌德的巫师很可能要对陛下不利!但事情到了那时,已经容不得罪民退缩;况且罪民还怀着万一的奢望不会被发现,所以就继续做下去了。”
“之后又过了几日就在陛下来到广州城后不久,另外一个自称苏冬里的人找到罪民,据说带来了什么话要交代给乌德巫师。他似乎是此事的幕后黑手,乌德巫师见到他后十分恭敬,也不知他们两个都说了什么,之后乌德巫师就开始布置阵法,要对陛下不利。他和苏冬里还时不时的出去,到广州城的各处看一看,也不知在探查什么。”
“之后就是行采生折割之事的宁彩等人被发现捉拿之事。此事发生后,乌德巫师马上更快的布置阵法,要谋害陛下。”
“再之后的事情就是陛下被他下咒,但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被武当派张真人解救。罪民知道此事后内心十分忐忑,一度想要自首以求我高家不至满门被灭;但就在罪民犹豫的时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