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吉言了。”
这时忽然响起了一声嗤笑声,然后听到带着湖广口音的官话说道“经常看邸报就自认为策论能够在举人之中出类拔萃了?你们茳西人也太……”
二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见到两个穿着一身青衫的人从楼上走下来,其中一人脸上带着嘲笑之意。
原田兄也反唇相讥“两个湖广佬还是先将官话练好再说吧。”地域攻击从来都是陌生人互相讽刺的重要手段之一。
那个脸上带着嘲笑之意的湖广人有些恼羞成怒,正想说什么话,另外一个湖广人阻止了他,然后转过头说道“我这朋友首先出言不逊,自是不该,可是这位来自茳西的兄台如此讽刺,不是君子之道吧。”
敬止兄说道“这位兄台说的是。”
那个福健人见他颇为礼貌,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说道“在下湖广石首杨溥,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江西吉安王艮。”他也躬身还礼。
这时又有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这个情形,其中一人问道“敬止兄,原田兄,这是?”
敬止兄说道“结识了一个新朋友。”又转过头来对杨溥说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也都是江西人。”
这两人分别说道“在下吉安胡广新滏金善。”
杨子荣也回礼道“在下石首杨溥。”
三人互相聊了几句,都觉得对方文采飞扬,顿时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王艮又拉着自己原来身边的朋友对杨溥说道“刚才不过是些许的误会,你们二人何必介怀。这也是我们茳西人,名为李贯。大家各让一步吧。”
李贯有些不高兴,但是见自己的三个朋友都如此,只能表现的并不介怀说道“见过杨兄,刚才是我不对。”
杨溥也看出来他恐怕仍然介怀,自己也不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也就淡淡的说道“李兄不必如此。”
胡广见到他们二人不咸不淡,心知李贯仍然心中别扭,拉着李贯回他们的客房安慰他;王艮与金善、杨溥二人在大厅之中坐下说话。
他们三人的隔壁一桌也坐着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人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论,对另外一人说道“勉仁兄,我听那几人应该也是饱学之士,恐怕不容易落榜,不如过去和他们认识一下?”
谁知另外那人却说道“若是将来他们中了进士同朝为官,自然有认识的日子,何必着急?”
之前那人笑道“勉仁兄,那要是万一你落榜了呢?”他们二人关系极好,所以这样的玩笑也开得。
这人十分自信地说道“我杨子荣岂会落榜!”
……
……
伴晚时分,允熥的侍卫常瑞江驾马来到燕王府,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言自语道“总算是只剩下最后一家了,马上就可以返回皇宫了。”
一边说着,他下马走到燕王府门前,和看门的门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将马匹交给门子,自己走进了王府之中。
府内,代王朱桂正在和前燕王朱棣说话。朱棣说道“十三弟,我这个身份,宴会上你来找我说几句话也罢了,可是来府邸上拜见,这……”
朱桂打断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四哥,既然允熥没有将你软禁,我就回来拜访你。”
朱棣有些感动,不过他还没有感动完,朱桂就接着说道“可是,四哥,你之前的事情弟弟我当然知道,今天咱们两个第一次面对面交谈,我就直说了。”
“允熥对咱们已经够好了,完全与当年父皇还在的时候对待相同,四哥你却还不知足!确实,他要将咱们大多数人都打发到海外去,但是也不白打发,一人有一国,不比在中原为一个亲王舒服?”
朱棣不管心中怎么想的,都虚心的接受了朱桂的批评。
朱桂又说道“这次要不是允熥宽容,你现在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