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阵寒暄之后,兖州知府林俊问道“殿下,臣等需接驾几日?殿下的车驾需多少粮草供应?臣好下去安排。『』.』biquu.”
鲁王左卫指挥使朱皖也说道“臣等需供应多少马匹?还望殿下告知。”
允熥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孤本不欲在兖州多待,本欲直上青州府的。但是,现在孤不得不在兖州多待几日了。”
还不等有人说出“为何”二字,十几名兵丁从外边冲进来,把在殿里的鲁王三卫的指挥使和指挥同知给绑了起来。
这些人瞬间看出是允熥带过来的兵丁在绑他们,所以不敢反抗,但是一个二个的都叫嚷起来“我犯了什么罪,殿下为何让人把我抓起来?”
当然,也有一些人应该是猜出了什么事情,在那里耸拉着脸不说话。
允熥站起来说道“你们犯了什么罪你们自己不知道?濮汕,把他们昨日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濮汕拿出昨日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信封,说道“这是昨日我来鲁王三卫衙门,不知是谁塞给我的信封,”然后濮汕从中取出宝钞,接着说道“这是信封中放置的五千贯宝钞。我只不过是问了问城中所谓鲁王别院的事情,你们就塞给我这些钱,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朱皖梗着脖子说道“这钱是昨日我给濮汕的,这不错;但是这是我洪武二十一年的时候随军征捕鱼儿海,与濮屿侯爷打赌能不能消灭北元大军时我赌输的钱,是让濮汕带回去赔给濮屿侯爷的。”
允熥听到他这个话的时候表面上没有反应,但是背地里觉得这个朱皖很有急智嘛,还能想到这个。然后他侧过头小声问蓝珍“此事你可知道?”
蓝珍说道“殿下,当年大军出塞北之时,确有不少武将以此打赌,还有开盘口的,先父当年狠狠地处罚了一批人才止住。只是是否有他二人,臣并不知晓。”
允熥心想‘这朱皖想出来的事情还真是巧妙,就算是之后查出他当时并未和濮屿打赌,他也可以推脱自己记错了;并且濮屿现在在京城,等求证完了,时过境迁,证据都消失湮灭了,再想治罪也没多少证据了。允熥自己以后想让这些武将为自己效力,就不能没有证据杀人。’
但是,我可不是手里只有这一个证据呦。允熥面含冷笑,并不答话。他不答话,下边出声辩解的朱皖就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一时间大厅内呼吸之声可闻。
但是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不一会儿,以侍卫秦楠为一队兵丁走进来,秦楠为淮安府人,与山東接近,也略懂山東话,所以此次委以重任。
秦楠说道“殿下,那伙人的头目已经抓到。”
允熥说道“干得好。”然后向被两名兵丁抓着的人看去,确实是前日见到的那个人何老二。
秦楠对何老二说道“你把在路上和我说的话在这里再说一遍。”
何老二已经在路上被告诉过了他自己肯定是已经完蛋了,并且完全可以牵连家人。但是牵不牵连家人,牵连家人怎么处置就是殿下一句话的事儿,所以他如果‘说实话’,就可以不牵连家人。
这样何老二如何敢不‘说实话’。所以他跪倒在地说道“皇太孙殿下,事情都是鲁王三卫的武将指使我的。我一个小人物,如何敢不听大人们的话!”
侍立在允熥身边的齐泰出言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说清楚。”
何老二说道“是以鲁王的名义征土地为皇庄,还有在城里为鲁王殿下修建别院。这都是鲁王三卫的几位大人吩咐我干的。并且是不是鲁王殿下下的命令我不知道,但是这些‘皇庄’的出息和商铺的东西都进了鲁王三卫各位大人的腰包。我只不过是有点儿残羹剩饭。”
允熥对着鲁王三卫的武将说道“鲁王到底有没有下过令在城里修建别院,还有鲁王到底有没有收到过这些所谓‘皇庄’的出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