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溪铁观音吧,和宫里的武夷岩茶品起来味道不同。陛下爱喝武夷岩茶,孤倒是比较喜欢铁观音,郭指挥使看来和孤的品味差不多。”
郭洪涛说道“臣岂敢和殿下相提并论?武夷岩茶味香,安溪铁观音醇厚,各有所长。殿下要是喜欢,臣这里还有十几两安溪铁观音,就给殿下回去品味。”
允熥只是想拿茶作为寒暄的内容,并不是为了要他的茶叶。但是他确实很喜欢喝安溪铁观音。允熥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私自接受大臣的东西不好,于是说道“不必了,孤不夺人所好,郭指挥使自己留着喝吧。”郭洪涛见他语气坚决,也就罢了。
然后又寒暄几句,允熥问道“二十日的时候,孤曾经说过锦衣卫帮忙散布一些关于宝钞的流言,锦衣卫现在办的怎么样了?”
郭洪涛说道“回禀殿下,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并且已经开始散布流言了。都是从外地的锦衣卫或者本地的暗线中挑的人,保证不会被现。”
既然他这么说了,允熥也就只能相信,反正如果最后兑换计划没能止住宝钞下跌,他肯定会追究责任的。允熥这时问起了另一个问题“郭指挥使,听说你还在审问犯人,这还有什么好审问的呢?”
郭洪涛不解他怎么就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仍然回答道“回禀殿下,因为原文渊阁谭尚功和原文渊阁陈尚功的亲人仍未抓到,臣在审问已经抓到的人犯知不知道她们还有其他的藏身之处;这两天城门处一直严查,所有的女子要出城都要查看相貌,所以她们一定还在城中。”
谭尚功!允熥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勾起了遥远的回忆谭尚功虽然今年不过十八岁,但是在他八岁到十二岁的时候曾经照顾过他四年,一直到他搬到东暖阁为止。
对于谭尚功允熥提不起任何恨意。他记得谭尚功是一个能非常精确地分析利弊的人,这次事情不论成败都很危险,所以她肯定不是自愿参加这次毒害他的行动中的;再加上她曾经照顾过他,还照顾的很好,所以允熥其实不愿意她被抓住然后被处死的。
但是他也没法掺和这件事情,所以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谭尚功祈祷一定不要被抓住。
允熥又在锦衣卫的地盘待了一会儿,没有选择去见那些参与毒害自己的那些人,转身出了诏狱。
走出诏狱,被迎面而来的大风一吹,还残存的些许感慨迅消逝,他重又精神抖擞的上马奔回皇宫。老朱之前叮嘱他各处巡视一遍就回去,老朱还要教他如何看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