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虽然已经醉了,但仍回道“计策很好,但是上哪找这样的忠勇之人?这可是很有可能被认为是谋害皇族之罪啊,是要本人凌迟处死,子女秋后问斩,亲族戍边的。”
姚善笑道“不巧在下正好认识这样一人,其人无儿无女,又与亲族有仇,想报复又报复不了。现在他已年近五旬,命不久矣,愿以一命报全族之仇,只是不得其法,今有这么一个办法,他肯定愿意。”
黄子澄也已经脑子糊涂到不知道怀疑姚善怎么就这么巧认识这么一个人了,他说道“即有如此之人,快带我去见他;三殿下估计不日就要被立为储君,时间不多了。”
姚善正中下怀,付了酒钱,搀着黄子澄出了酒馆。
此时已是宵禁时间,大街上几乎没有人,洪武年间的宵禁禁令还是很少有人敢不遵守的。姚善是户部的官,户部时常有紧急公务要处理,所以部里常备3、4块儿夜晚通行的腰牌,今天姚善因为要与朋友们喝酒,怕喝酒太晚违反宵禁,所以特意要了一块儿腰牌。姚善是富足的人家出身,平日里为人又和善,出手大方,与部里官员们的关系都很好,值班的官员就借了他一块。
姚善扶着黄子澄上了马车,向车夫打眼色,车夫感到奇怪,但仍载着他们前往小时街,而不是前往官员聚居的马府街。
姚善有一个外室住在小时街这里。姚善妻子和他是同乡,都是丰城人,姚善妻子姓朱,父亲叫朱善,并非是皇族,但是朱善很得朱元璋赏识,曾任文渊阁大学士,现在虽然已经因病至仕,但在家乡很有威望。姚善不敢得罪妻子,所以纳了小妾以后就安置在外宅。
一路上姚善一直在和黄子澄说话,还特意让车夫把车赶的颠簸一点,好让黄子澄不睡着。到了地方,外室迎出来,姚善低声说道“让你的车夫出来。”
外室不解,但仍派下人叫醒车夫出来,姚善让下人陪着黄子澄说话,进来看到车夫一副不清醒的样子,心下着急,正好旁边是院内为防止失火准备的大缸水,舀起一瓢水就往车夫的脸上泼去。车夫马上就清醒了,看到姚善,忙行礼。姚善也没有时间跟他多说,只是说道“待会儿看我眼神见机行事。”
又走到院外,黄子城都快要睡着了。你想一个车夫能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何况车夫心下还惶恐根本就说不来什么话。
姚善忙把他摇醒,指着跟着出来的车夫对黄子澄说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报仇无门愿意以此性命报仇的车夫。”说完,朝车夫使眼色。
这个车夫平日里也是有眼色的,忙道“小人胡图,与人有杀妻灭子之仇,愿以命报仇。”
黄子澄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可以让你报仇的方法,你可……”
还没等他说完,姚善不想让车夫知道太多,截断道“我与他已经说清楚了,他愿为之。”
车夫胡图也赶忙附和。
姚善又道“黄兄,咱们这件大事,让我热血沸腾,不如咱们仿照先贤,提笔立誓如何?”
黄子澄脑子此时已经不会思考了,听到姚善的建议,下意识的就点头,姚善忙带他进屋,找出纸笔让黄子澄写字。黄子澄歪歪斜斜地写完了字,又被按了手印,姚善见目的已达到,放他躺下。仔细收好黄子澄的写的东西,又嘱咐外室“今日之事,切不可和外人说。”又告诉车夫“今日之事我若在别处听到半点风声,绝对饶不了你!”又坐车带着黄子澄回东四街上的家。姚善的夫人知道姚善平时就巴结黄子澄,也不疑惑,就帮忙安置了黄子澄。
第二天一早,黄子澄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又四下看去,现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外面有人听到屋里有响动,忙进来服侍。
黄子澄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那个下人回道“回大人的话,这里是户部主事姚大人的府邸。我家老爷姚老爷说您昨天和他喝酒,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