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埋在地里不知道多少年。
冯同知低调地压榨银子就是了呀,弄这么高调,万一折腾个尾大不掉,他不嫌麻烦么?
“在清源县?”方景楠问。
“是的,那边水路众多,府内各县走水路到清源最方便。”左青山道。
清源离太原不过几十里路,快行一日可达,方景楠想了想道:“走吧,我随你一同过去。”
翌日,方景楠换了个短打衣衫,带着蒋立和方成,披甲骑马地随左青山一同出了太原城。
城外不远处,五行木旗旗主杜刚,水旗旗主何飞也都在场,两人披着铁甲,也各自骑了一匹马,看样子都还混的不错。
在两人身后,还有五十多个精壮汉子,身上多披有棉甲,还有几个高大壮汉披的是铁甲,也有几杆火绳枪,显然这些人是五行旗中最精锐的部分了。
“不错不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方景楠夸赞了一番。
杜刚与何飞两人可是见识过方景楠凶悍一面的,平常笑容挂脸,手下兵卒比虎狼还凶,见得他的夸赞两人讪讪笑道:“托大人鸿福,一切都还顺利。”
方景楠笑了笑,如今各地兵祸饥荒,能顺利到哪去,匪头火拼的时候火土两旗的旗主不都拼死了嘛。
知道他俩只是客气,众人寒喧几句,接着六骑五十步卒,往清源而去。
清源县边上有一处东庄水堡,一个还算挺大的庄子,汾水、洞水、潇河,几处河流都在此交汇,庄子周边有良田五千多亩,是夏时备老爷家的庄子。
傍晚时分,方景楠左青山一行,进入到东庄水堡。
这便是此次聚会之所。
此时,水堡里人声吵杂,空地处摆了几十张桌子,桌子上米面馒头摆得满满,几大碗咸菜和青菜也是随意众人吃食。
见得方景楠一行拎刀牵马地过来,这些人连瞅都没瞅一眼。
吃饱喝足了的,就随意地躺在舒服的角落,与新入伙的嫩仔吹嘘着自己的过往,破过几个庄子,砸了几个响窑,当着别家男人的面凄虐他的妻女,说得高兴时,还有人撕开上衣,不管寒风露出干瘦的胸膛,指着上面的疤痕一脸骄傲。
太原府六州二十二县的匪头,全都聚集与此地。
在进入庄子之前,方景楠就知道这些匪头当中,很有几个精明人物。因为就在东庄水堡的五里开外,方景楠就发现了不少放哨的山匪。
方景楠当然也不会客气,让方成与金旗里一个名叫饭桶子的大个,领着十人在外沿放哨。
尽管众匪一直都从同知幕僚那得到不少好处,可他们也不会全盘信任对方。
又往里走了百多步,一座大宅子前,方景楠等人被人拦了下来。
“请问来得是哪家的好汉?”说话的是一个员外打扮的微胖男人,在他身后站着十多个持刀带棒的青壮。
左青山一拱手道:“在下代县五行金寨寨主左青山,不知员外郎如何称呼?”
在以前员外也算是官,大明之后很多富家翁都会捐这么个官职,弄得现在员外已经是特指有钱的乡绅了。
“原来是代县五行旗的好汉,掌盘子里面请,小的是东庄水堡的总管夏时常,”夏时常微微侧身,却是没让大家都进去的意思,“宅子里都是各州县的掌盘子,随行人员可在外面吃喝休息。”
左青山朝方景楠看了一眼,方景楠一摆手,豪迈地道:“就我们五行旗的旗主进去吧,其它兄弟们在外面候着。想来庄子里都是江湖上的好汉,必然也不会生出事端。”
于是,左青山率先,紧跟着杜刚、何飞、方景楠、蒋立四人,以五行旗主的身份进了宅院。
院子里面也摆了好几张桌子,不过桌子上面摆放的吃食就丰盛了太多,鸡鸭鱼肉全都有,白面馒头也是管够。
单就看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