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楠道“咱们不知她住在何处,天成行的人也不会告诉我们,一时如何找到?”
成北生想了想道“大人,之前阎婆子不是说过,她在户房与一小吏是相好么,”瞅了旁边的牛有德等人几眼,道“只需派这几位好汉相助,小生定能把阎婆子找来。”
方景楠忽然觉得,这成北生心细敏锐,混迹三教九流,还有着几分做谍探的潜质,便道“牛有德、方笑,你们随他一起把那阎婆子找出来。”
晚间的时候,阎婆子便被带到方景楠的身前,鼻青脸肿的,满脸是泪。
“这位大人,真不是我老婆子私吞定银啊!”
“喔?那你为何躲着我们。”
阎婆子哭丧道“定银被娄管事收了,我也是事后才知晓缘由,眼看佣金要没,老婆子就争辩了几句,结果反被狠揍了一顿。这边事情又没办成,老婆子也不敢来见您。”
“我看,是欺我是外来客,想等此事结束,你又可以出来了吧,”方景楠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道“说吧,此中究竟何事,否则,我可是不会走的。”
说话间,牛有德的刀子搁在了她的脖子上。
……
一盏茶后,方景楠安静地坐在椅中,从未沾过一命的绣春刀被他搁在腿上,他双目看向远方,眸光中却是极力克制的怒意。
“介休范氏,呵!好!”
翌日,采购了两天物资的张家商人基本都买的差不多了,共装了二百多辆马车,各个品类都有。
只等他们回去,崞县商货这一块就不缺了,尔后消息散开,县城周边的百姓们有需要时自然都会过去,初始人流不会很多,但只要能保证周边安定,慢慢就会繁荣起来。
率队回去的是张真定,张守仁还要与方景楠一同操弄四通商行的事情。
只是此时,购买商铺的事迟迟不得落实。
“不如我们寻处稍偏之处,把商行的招牌先搭起来再论其它?”张守仁道。
“不好,”方景楠摇头道“咱们做的不是几百两几千两的买卖,一趟出关,不带个万两商货,岂不是浪费精力。而且没有好的铺面,显不出咱们实力,怕是收货都不容易。”
出关后深入草原的那段路,方景楠是打算动用莽字营来护送的。
张守仁道“可位置好的商铺,都在三大行那寄卖,短时间内绕不过去的!”
方景楠想了想,忽问向成北生道“上次在怀仁城,你是用什么办法把那些民宅迁走的?”
成北生一楞,便把当时的办法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方景楠认真地听完道“挺好,现在有几处需做些改动!”
接着把调整的法子一说,张守仁一旁听了,赞赏地笑道“哈哈,这办法确实不错。想起来我还有一个人推荐,可以添加助力。”
“喔,谁?”方景楠好奇道。
“姻亲家的子侄,荥县说书人李长生!”
方景楠哈哈一笑道“他竟然也跟来了么,仁叔说的是,有他助力事情确实会快速许多。”
顿了顿道“成北生,此事你总体筹谋,与李长生和阎婆子一道,把事情办好。”
“此回势必不负大人之事!”成北生沉声道。
策略即定,方景楠便不再去想商铺的事,他在嘴里不停地低喃着一个后世验证过多次的道理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退让求和平则和平亡。
范家既然在太原城挑了头,退让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范永魁么?”
满清八大皇商里,方景楠以前只知道一个范永斗,另外几家还都是后来专门研究才知道的。
这个所谓的范氏大爷,方景楠就更没听说过了。
商人之间玩得是一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方景楠自认为自己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年小伙,权谋这块非他擅长,喜欢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