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开销。实在,为最后所得。”
“不传之法?”方景楠扶额道“呃,那是不是,旧管加新收减去除,等于实在?”
旧管+新收出除实在。
应该是小学三年级的算数。初始金加当月赚的钱减去开销,等于结余。本月结余,也就是下个月的初始金。
这就是四柱清册的记账核心!
以前有人想买方景楠家的香焦批发铺,弄了个审计团队过来,啥资产负债表,无形资产评估,实物折旧的十年摊销法等等,那叫一个花团锦簇。
而明时的记账,则就是这么简单的加减,乘除都没有。
开平方?那是在哪儿可以用的上?
微积分……哈哈,外星科技了。方景楠忽地想到,微积分他自己也早忘了。
“我觉得吧……”方景楠笑道“我可以亲身教你如何记账!”
战马三百来匹,良田45万亩,旱田25万亩,黄金三百两,白银16万两,粮食六千石。
方景楠只需记住这些大概就行了,剩下的,自然有陈有富审核,而负责实际事务的,则是这个美女总账房。
想到这,方景楠问道“相谈许久,还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沉呤许久,忽道“小女连氏遗孤,家仇未报,不忍提及姓名!”
“呃,那总得有个称呼吧。”
女子俏眉轻憷,忽闻外间传有鞭炮声响,她缓缓道“今日为家人团聚的冬至节,小女便叫连冬至吧!”
方景楠摇头道“不好,太轻。朝廷有圣旨,我看你就叫连冬旨吧!冬至,冬旨,一样的!”
连冬旨双腿微微一躬,打了个福礼“谢大人赐名!”
“嗯,没事,你先下回去吧。”
……
望着连冬旨一步一步,缓缓离去的背影,方景楠皱了皱眉,不是说破啼之后都下不了床的么?
难道是我太无用了?
不应该呀!
暗自腹诽几句,方景楠猛地转身,恶狠狠地盯着陈有富道“老杀才,你他娘的谋的什么心思!”
……
陈有富丝毫不惧,甚至还有心情喝了口茶水,悠悠然道“潞安府连氏家族,家中幺女,年初潞安沈王贪图美色欲纳其为妾,被婉拒。随即,沈王联合代王、大同镇兵备道窦可进,以及潞安府各州县,给连氏安了个谋逆之罪,屠了三族。”
“潞安府的事怎么牵扯上了大同镇的代王?”方景楠奇道。
“连氏一族经营铁矿多年,常年都有车队途经大同,从助马堡出关,贩铁关外!”
“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至少也应该送去给沈王吧?”方景楠问道。
陈有富白了方景楠一眼,“我关心这事干甚,你若想知道,去问她呀。怎地,不熟?”
方景楠尴尬地摸了摸头,“也是,这不重要。不过,你干嘛要趟这浑水?”
陈有富一咧嘴,露出满口黄牙道“连氏一族资产百万,矿山就有七座,如今本家虽除,族人甚多,残余势力不容小觑。我们若能占得一座铁矿山,以后铁货来源就不愁了。”
方景楠咂了咂嘴道“不就百万嘛,比张氏差远了。”
陈有富没好气地道“你当天下有几个蒲州张氏?”
“那生铁我们花银子买不就行了,难道还要跨地千里,去那边抢个山头?”
“若咱们的大事突发,朝廷下令把物资一断,你可有后金的财力,翻数倍之价购之?而且我们身处大同,可不是地远边荒的关外,谁敢卖你?”
“这……”方景楠楞了一下,“离那天还早吧?”
陈有富阴侧侧一笑,“总会来的,提前准备有何不可。”
方景楠轻轻一叹,算他说的有理,跟着又吼道“那你为何行这般手段,不能直接跟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