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竺,而张真灵和张真竺也不枉他们器重,皆是浑身浴血,刀刃都砍缺了几个口子,两人脚下躺了十多个暴民的尸体。
方景楠等人把人群一冲散,这些头破血流的张氏子弟看到他们,皆是心中一暖,热泪盈眶。
“方大人!!!”
一声声带着哭腔地声音叫过来,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方景楠冷脸沉声喝道“不许哭,能走的站起来,跟我走!行锋,把不能走的背上……”顿了顿,他又道“以后,要叫我长官!”
周围四处,那些暴民心有不甘的目光朝方景楠这里投过来,方景楠冷声一哼,拔出腰中绣春刀往前高高举起“牛有德,冲锋!我倒要看看,从今尔后,谁敢拦我蒲州张氏族人!”说着一夹马腹策马而前。
众张氏子弟对望一眼,胸口都是热血上涌,跟着这位大人……不,跟着这个长官,死也不枉了!
张真竺大喊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而牛有德、童猛、李秀素、方笑、传鹰岂会落于他后,挥舞着马刀横冲直撞,对付这群身无片甲又胆小体弱的暴民,简直如狼入羊群,切瓜砍菜地,眨眼间便削飞几个脑袋。
这一次冲击,终于让这些顽抗的家伙丧胆,呼喊着全跑了。蒲州城这么大,犯不着和这些悍卒在这里拼命!
街道两旁,越来越多的张氏族人朝方景楠这边靠拢,本来似要绝望的他们找到了依靠,而方景楠则是直奔城东。要平息城内的暴乱,单凭他们太慢了。
他要出城东门,去东山洞,去找张氏子弟的黑旗军!
与此同时,蒲州县衙内。
砰砰砰地一阵枪声响过。
本来各怀心思各自而坐的众人皆是浑身一抖,田鄂疑惑的又侧过耳朵,这时又是一阵枪声传来。
没错,就是火绳枪的声音!
田鄂猛的站了起来,走得几步来到窗外,尽力的向远处看去,猛的又回头盯着虞姚陈胡田,这五家族长沉声道“是你们的人在开枪?你们给族人发了枪?”
胡氏族长也是神色紧张“没有啊,动了枪死人太多,把张氏本家引出来,我们也是麻烦。与往年一样,就是让他们打砸抢掠一番,反抗激烈的就打死,但是绝对没有动用火枪啊!”
看他说得坚决,田鄂转头朝姚氏族长问道“难道是你们族的姚启蒙在帮手?”去年姚氏运作了一个城操守官的职位。
姚氏族长摇手道“绝对没有!此事我与他提过,但是他说,这群大同来的边军不太一般,他悄悄打量过,皆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精锐悍卒!为首的是将门麻氏的嫡传子弟,轻易不好招惹。姚启蒙还劝我最好晚点再动手。”
“难道是那群外来军汉?”田鄂楞然,边地军将没有任何命令,竟然敢参与到此事中来,不怕这边一封行文状告上去,被上官责罚么。
火绳枪的响声还是不住的传过来,虽然并不密集,但一直都在零星的响着。
田鄂额头青筋一跳一跳,转头大声道“彻底失控!彻底的弄差了!这枪不管是谁开的,只会激起更大的骚乱!你们立刻让人停手,县衙的班役还有操守署的步卒全都派出去,一定要把局面控制住!”
虞、姚、陈、胡、田这五家族长也觉得事情超出了控制,原本他们听闻张氏本家的人在出售商铺出售祖宅,便料想多年来传言的事要发生了,张氏这是要全面退出蒲州,隐入乡野。
于是他们想,趁着张氏族长还在但又不管事的时候,给予蒲州城的张氏一族深深一击,把他们的精气神打垮。以免老族长退走后,张氏族人在城里重新推出一个强势头领出来,那就不好弄了。
但没料想,现在居然有枪声响起,张氏一族竟然反抗的如此激烈,这是多少年来从没有过的事。而各族的族人都已经安派了出去,一时怎么可能收拢的回来,如此这场本来烈度不会很高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