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回答。
没想到张真竺轻轻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没你那么无聊!”他爹张守义每次醉酒后,都会对妻儿拳打脚踢,弄得张真竺性格特别孤僻,很少搭理别人。
阳光照在东山洞这不大的操场上,张氏子弟的呼吸连成一片。都在看着谷口,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等着。
谷口的哨兵突然一个襟立,手里的长枪高高竖起。马蹄声声传来,都觉得自己站累了的张真灵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不光是他,连张守勇都愣在队前,所有张氏子弟都吸了一口凉气。
就见一个年岁和他们差不多的清秀青年,骑在一匹神骏的战马之上。开路的是五骑身着皮甲的骁勇骑士,这几人坐在马上,双手根本不持缰绳,身子灵巧地在马上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简直便是传说中的人马合一的境界。
五骑之后,又是五骑披甲持刃的彪悍铁骑踏尘而至。他们目光如柱,脸沉似水,朝众人直直看去,敏锐的眼眸仿佛能把一切细节看个通透。
而且他们的骑术也是了得,行动如风,为首一位眸如牛眼般大的粗壮军将一声喝令,五骑兀地整齐地停住。
最后五骑则尤如一个整体,众星拱月般地围在中间那个将领身边。方景楠脚下马靴及膝,马刺雪亮。神情严峻,昂然驰入了校场!
呼……张氏众子弟呼出口气,好强的威势。昨天的事只是耳闻,今日得见真容果真不凡。
方景楠轻轻一笑,“你们好,我叫方景楠,大同镇官军,仁叔的朋友!”
方景楠知道自己出场很闪亮,这也是他精心编排的。
过来的路上,当他从张真定的话中得知,张氏的一众子弟竟然自发地组建了一支名为黑旗军的队伍,与族中长辈的保守低调风格不太一样,他们铁了心要以自己的方式重新振作蒲州张氏时,方景楠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就算张景萱仍然没有说动张氏族长见自己,方景楠都已暗搓搓地想好,一定得把这群棒小伙忽悠住。
对于这群读过族学,有着一定文化,对氏族中死气沉沉的现状不满,又模模糊糊地不知道出路在哪的热血汉子来说,方景楠这种出场的震撼力,无疑是很吸引人的。
效果很令人满意,队长张守勇呆呆的都忘记了打招呼,前大同总兵曹文诏标兵亲卫呆楞地傻站着。越是见过世面,也越能看明白方景楠这队人的精锐。
这是一个把总能拥有的队伍?应该是总兵官养的精锐家丁吧?
百多名张氏子弟不由自主的站得越发笔直,只有黑虎旗在掌旗兵手中轻轻的飘动。校场当中,呼吸声可闻。就连最不正经的张真灵,本来随意站着的身姿都端正了许多,张真竺更是眼中精芒暴闪,一脸希翼。
这时,掉队在后面的张真定方才骑着骡马追了上来,他来到队列前介绍道“勇叔,这就是楠哥,我爹准备带我一起去投靠的军将!”
没料想,张真定在他们族中是这么介绍自己的。说话间方景楠下了马,扮帅摆完姿势就成了,一直装着可就有点不尊重人了。
方景楠一下马,其它人跟着齐唰唰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
张守勇这才恍过神来,抱拳道“仁哥的眼光一向独道,今日见得将军,果然是人中龙凤,真定跟了你,我也就放心了。”
方景楠拱手回了一礼,谦虚地道“人中龙凤此话夸张了,喏,”方景楠手一张,把麻武候引到身前,“这位是将门麻氏的嫡子,千户麻武候,怀仁县把总官,他才是勇武军中的好汉。”
方景楠这句话里透出了几层意思,张守勇自小也读过书,考过了童子试的,自能领会其中含义,不由对方景楠更是重视几分。
方景楠的话其实还作了几分保留,不然大同镇里的两个守备官都是莽字营的人,说出来估计别人都不会信。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