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这个时代的早饭里属于豪华大餐,一般店家是没有的。
京城的庆丰包子铺为什么会成为百年老店,流传后世?主要就是因为,包子是很贵的吃食,一般人吃不起。
住宿里包含了早饭,方景楠几人自然不会挑剔,大不了取出几块肉干放在米汤里泡着一块吃下。
每日补充蛋白质的肉食,是莽字营的强行要求,必需要吃!
众人吃过饭,张守仁就已经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少年郎,眉目间与张守仁有几分相像。
张守仁骑着马,而这少年郎则骑着一只骡子,背后背着一把大弓,一把短刀捌在腰间,显得颇有几分英气。
“这是我幺儿张真定,”见方景楠出来,张守仁催促了一声,道“还不快来拜见兄长!”
“给兄长请安!”
张真定单膝一曲,给方景楠行了一礼,可目光却时不时地瞄向身后一身装备的牛有德、麻武候等人。
方景楠摆手道“别客气!”
看他一脸羡慕的样子,方景楠又道“会点武艺?”
张真定一昂头,脸有得意地道“百步可穿杨!”
“哼!”他这一说,方景楠身后的麻武候重重地哼了一声。
百步穿杨是个典故,具体不表,大概说的是,拉弓在一百步的距离射中杨柳树的叶子。
方景楠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一百步能上靶就已很不错了,麻武候五箭里碰巧能中一箭。
射中柳树叶?……不可能的事!
“读过书?”方景楠又问了一句。
年轻小孩喜欢吹嘘炫武,方景楠自然不会与他较真,何况他还是张守仁的儿子。
张真定明显对读书没兴趣,本以为这个被父亲大力吹赞的年轻公子会考校下自己武艺呢,结果竟问起读书来。
“童时开过蒙,能识字,没有功名在身!”张真定懒懒地回道。
方景楠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见儿子神色有些不太恭敬,张守仁无奈地叹气道“最小的幺儿,平常被他娘宠坏了,所以我打算把他也带出去,省得在家被他娘宠成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人家要带儿子出去历练,方景楠当然不会有意见,客气地笑道“虎父无犬子,仁叔的儿子以后定成大器!”
张守仁苦笑道“唉,你就别虚捧了,能平安一世就算祖宗保佑了。咱老张家呀,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爹!”见张守仁这么贬低本族的人,张真定抱怨地叫了一声。
张守仁陪笑道“好好好,家丑不外扬。呃,那走不?城东北六里外就是伍姓湖,咱们今日去那逛逛?”
见得张守仁的模样,方景楠心中好笑,这少年确实是被宠坏了,估计还不止是被娘亲一个人。在老陈家,陈有富老眼一瞪时,陈山河和陈山材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别人家的私事,方景楠可不打算管,应声道“行嘞,去哪都成,那边能放风筝吧?”
张守仁笑道“湖面风大着哩,骑在马上放,痛快的很!”
“这就好,”方景楠点了点头,转看向身后的麻武候道“你就别去了,先去操守署交换一下姜将军的手令!”
“得令!”麻武候抱拳行了一礼,率步走了。
方景楠是带着井坪路参将姜建勋的手令出来的,到了目的地后,需要找这边的驻将交一下令,然后再带着这边的手令返回怀仁城。
由于地处腹地,蒲州县城的防守官是个操守,也不是他人,正是原蒲州千户所的千户姚启蒙,纯粹的卫所官。
在卫所制还起作用的时候,大明把天下划分了五个片区,分别由五军都督府来管理。
分别是前军都督府,后军、左军、右军、中军这五军。
军下面是都司!整个山西省设有两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