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起来,剩下银两待我等慢慢筹备可好?”
听得此话,知府秦士桢与同知冯敬舒对望一眼,秦士桢道“夏老体恤百姓之心,小侄深感钦佩,便依您所言,把这团练操办起来。具体事宜这边由冯同知实领,各位乡老有何吩咐尽且提之!”
众士绅皆道“一切但由知府大人吩咐!”
接着,知府秦士桢便拎起桌上的茶杯,端茶送客了!其它人纷纷起身,在夏时备的引领下,拱手告退。
“大人,我去送下各位乡老!”府同知冯敬舒没有拿大,起身把众人送出府衙。
回过身,冯敬舒走回衙内,冲着独坐堂中神色得意的秦士桢行了一礼道“下官提前给大人贺喜了!”
秦士桢哈哈笑着走上前,把冯敬舒拉着坐下道“此时没有外人,敬舒不必如此!”
冯敬舒道“下官早与夏老私下商讨过,今次各县先出一万,稍晚我这边再让那群山匪破几家不听话的豪强,如此一吓,剩下的银两他们定会全额补足交上。”
秦士桢轻笑道“敬舒这曲双簧唱的真是不错,即时夏老那边递来的万两团练银,可得全数奉还才是!”
冯敬舒点头道“这是自然,若非夏老牵头主动交纳这团练银,那些守财奴岂会如此干脆!”
秦士桢笑了笑,忽道“对了,那群山匪可还控制得当,不会养虎为患吧?”
“大人放心,”冯敬舒冷冷一笑道“许是水浒看多了,以为占着山寨就是好汉了。这群人皆是久苦体弱之民,也没经过真正的战事,等到诸事皆定,咱们略施小计,除去各地首领,定把他们打回原型,不足为虑!”
笑了笑,冯敬舒又道“即时,大人组织团练,剿灭各地山匪之功,御史那边定当上报朝廷邀功。如此大人统兵有方,懂兵知兵的风评传遍朝野,山西巡抚这个职位,定是大人囊中之物!”
秦士桢扶着下巴笑道“敬舒如此助我,待此事妥定,这笔团练银子我做主,就交由敬舒全权遣用。”
一人得官,一人得财,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心下皆是畅然。
冯敬舒一拱手道“多谢大人!”
事已说完,秦士桢微一抬手,端起早已冷了的茶水,轻轻地呡了一口。
……
从知府署衙出来,斜阳正美,冯敬舒走到一旁静候多时的轿夫那,一探身,坐进了软轿之中。
呼……他深深地呼出口气。
“老爷,回府还是去‘闻香楼’?”软轿边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敬声问道。
“回府!”
软轿之中,冯敬舒双手一张,全然没有读书人风骨地把身子尽量舒服地伸展开来。只有独处时,才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嗤,沽名钓誉之辈,朝廷就是有这么多迂腐之人,才弄得如此模样!”
缓了缓后,冯敬舒一脸不屑地腹诽着,得了巡抚之位又如何?上一任巡抚吴牲,不也是受崇祯赏识多年,一直以来圣恩不断,可一朝不慎就被革职丢官,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伴君如伴虎吗?
冯敬舒脸上的不屑之色更重几分,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大明的天下,没有几天好过了。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读得圣贤书,货与帝王家,而是蓄积力量坐看风起云涌,若是有个万一,诸事皆有可能!
掌握住太原府各县几万人的团练民壮,就是冯敬舒蓄积力量的第一步。他表面上与秦士桢说,介时得了团练银子,留出小部分伺养人马,其它的四六分账。
但冯敬舒的真实计划是,把每年的这几十万两团练银做成常例,然后他会把这些银子全部投入到练兵当中,用几年时间,练出一支精锐之师。
“钱财算得什么,身外之物!”
冯敬舒一脸冷笑,“美色又当如何,藏锋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