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通牒,他若再不滚怕是就要不客气了。
“哼!”贺典薄一声冷哼,甩袖而去。
方景楠也是心里窝火,脸上冷笑连连。你们栽赃说我们偷了王府的东西?呵呵,真以为是栽赃吗?
沉呤良久,他在屋里来回跺着脚步,忽地,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方景楠陡然停住,望着一群手下,沉声道“大家都看到了,怀仁城里各方都希望我们乖乖听话,按他们制定的规则办事。我这人从不做义气之争,只是,他们这群权贵大人们已经管事很久了,管好了么?
这次如果我们低头退缩,以后必将淹没与大众,也别谈什么抵抗后金保境安民了。但若不退缩,或早或晚都会得罪他们,麻烦将一个一个接替而来。
还是那句话,世事艰难,咱们的精力不应该浪费在这等事情上,所以……”
方景楠冷声而笑,“我要,快刀斩了它!”
众人没有任何迟疑,拱手应道“愿随长官效死!”
……
翌日,怀仁城外。
麻武候领着二十多亲兵家丁,一百多步卒,两个百户官麻成众与麻成志,打马往北边云冈堡方向而去。
非常突然的,今日一早,守备官宁伤便给了他一纸署令,除了驻守火路墩的人马外,令他带上辖内所有兵官,支援云冈堡以防山匪袭击。
山匪袭击军堡?
麻武候虽然莽直,但也不是傻的,军镇边地哪有成气候的山匪。
“大人,昨儿他们闹将起来了,今日把我们调离,怕不会是要出事吧?”麻成志善意地提醒道。
啪!
重重地一马鞭,狠狠地击打在百户官的脸颊上,一条血痕霎时翻出,鲜血从脖子流了下去,麻成志却不敢擦拭。
“说过多少次了,军人,当严守军令。哪怕上官让你去死,脖子也得憷直了。”
麻武候冷声道“想当年,我祖爷爷在时,关外那群字都不识的狗鞑子敢连年入寇?”
“单说这次,明明才一万后金,咱们边地的军将一个个舍不得死,才弄得如此憋气。难道他们没有傲骨?他们不想杀敌立功?他们当然想,可就是因为有太多想法太多考量,他们只能硬生生憋着。”
“世道已经这样了,我脑子又不太好使,想不来那许多花花肠子。既然如此,想那些做甚,听从将令,煊我大明军将的傲骨,死就死了呗,只希望能死在战场上!”
麻成众麻成志两人拱手应道“我俩誓死跟随大人,扬我麻氏百年将门之傲骨。”
“嗯,走吧,去云冈!”
……
怀仁城县衙后堂。
锦衣卫总旗沈炼跪拜在堂前,厅堂之上,坐着一个醉眼眯眯衣衫污脏但却神韵不凡的男子。
文朝衣懒懒地看了沈炼一眼,道“你来找我,就因为这些?”
沈炼恭声道“昨日形势大体如此,今早把总麻武候领着人出了城,此刻坐堡官王德纯被叫去了守备署衙,属下猜测,这些人定是有所行动。”
文朝衣却是转而言道“沈总旗,田洪福让你留下的命令是啥?”
沈炼脸上一楞,道“看着就行,什么都不用管。”
“难道你们锦衣卫不用听令行事的?”
沈炼拱手道“遵命!”
……
守备署,议事大厅。
方景楠端坐堂中,冷笠、牛有德、赵大壮、宁伤、行锋、丁吉、郑飞、赵二等队长襟立左右,人人皆是披甲扶刀,神情冷峻。
王德纯与手下三个百户皆单腿跪地行着军礼状态。
“可知此次叫你们过来,是有何事?”方景楠淡淡地道。
王德纯早已知晓,这个新来的守备官是莽字营一员,而莽字营的首领就是眼前这个俊秀的年轻少爷。
王德纯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