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
“对了,”陈有富忽然朝方景楠问道“陕西那边的农匪闹了近十年,今年更是把朱家的祖坟挖了,你说他们能成气候吗?”
方景楠心中一楞,不知他所问何意,难道他打算去入伙李自成?
暗思良久,方景楠忽地一笑,他记起一事,自己曾暗自下过决心,绝不与陈老财主玩心眼,便不再多想,实话道“短期内应该不行,他们没有根基,一群饿的快死的农民和边军,如蚂蝗般打劫一地,吞噬一地,也不事生产,裹挟着被他们抢光了的农民,再往别处继续抢,人伦惨剧重复上演,实在是落为下剩。”
“是啊,”陈有富道“之前他们也来过山西,那时候确实惨,老百姓都被抢光了,想要活下去,只好跟着刚刚才抢完自家的农匪一起去抢其它人。”
方景楠嗯了一声,道“但是农匪剿不完的,连年天灾,吃不起饭的人太多了,当匪总比饿死强。”
陈有富笑了笑,没再说下去,这时急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不久,一个气宇轩昂的汉子大步走进。
“爹!”陈山河叫唤一声,看家里还有两人,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看到这个儿子,陈有富打心里高兴地笑道“山河回来了,事情都知道了吗?”
陈山河点头道“报信的跟我说过了,您打算怎么弄?”
陈有富晒笑道“这种事还能咋弄,破家嘛,这年头见多了,看着别人能行,落到自家头上,咱自也得受着。”
“不过,”一直平静安然的陈有富,忽地狰狞一笑,狠声道“老子家破之前,也要把他的牙口敲碎,他娘的,真当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是泥捏的了。”
陈山河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爹,您放心,他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