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关外打探军情的,遇袭东虏前哨后力战而胜。”
“啊!?”
孟铁柱刚叫一声,就被方景楠拉住,拱手道“一切但凭大人吩咐!”
见有人抢话,邓琳奇道“你是哪位?”
孟铁柱解释道“这是与我一起砍杀东虏的同伴,名叫方景楠。”
邓琳却是恍然状,“原来是景楠老弟,陈老爷托我给你弄的军户告身已经下来了,哦,对了,”邓琳一拍脑门,道“你俩一起,都是我派过去的,你说怎样?”
竟有这等好事?
方景楠二话不说,立马行礼道“大人英明!”
能把方景楠连带着算上,孟铁柱自然是毫无异议,交易立马达成,三人相视而笑,好一副狼狈为奸的模样。
哐铛!
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脸庞黝黑,留着络腮胡子的矮壮汉子大步迈了进来,“孟铁柱,你让老子等这许久,他娘的反了不成?”
孟铁柱陪笑道“原来是王百户,我这不刚出任务回来,正向操守大人汇报呢。”
邓琳也是跟着笑道“是啊是啊,也就聊了几句,这不,我刚还催他快去见你呢。”
“出个屁的任务,谁发的命令,我怎么不知道?”王百户毫不客气的一把戳穿,满脸怒容。
方景楠默默地看着他的表演,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王百户才是操守官呢。
“哎呀,”王百户忽然做出一个恍然的表情,道“看我这记性,邓大人上月才让我带人去关外打探军情,我正回来复命呢。你说对吗,邓大人?”
“你这……”邓大人脸色变得铁青。
“怎么了,邓大人?”王百户一脸冷笑地看着他。
邓琳脸色变幻来去了好几回,闷声良久,最后无奈叹气道“王百户果然有将门之风,此次大胜而归,我在这先行恭喜了。”
这是在赤裸裸的抢功劳啊,孟铁柱两眼一瞪就要不干,方景楠赶忙拉了他一把,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个小动作也瞒不住人,王百户冷眼朝他看来,道“你就是那个方景楠?冷笠他人呢?”
“阿笠背伤初愈,还在墩内调养,但这次孟大哥缴获颇丰,已经凑足了粮饷,随时可交由百户大人处置。”
王百户冷哼道“孟铁柱又不是他爹,谁欠的钱,就由谁自己来还。”说着,连声招呼都没打,便走了出去,仿佛他说的话别人就一定要执行一般。
直到王百户走远不见了,邓琳方才恨恨地吐了一声,跟着朝两人道“刚才之事不过应付罢了,你俩不要当真。”
“那军功?”
邓琳道“当然不可能给他,军功这等大事怎么可以谦让,你的报告赶紧写好送来,上报的奏章由我来写,一切都不过他手,就算事后知晓,那也尘埃落定了。”
这说一套做一套的事总没什么面子,没聊几句,两人便被盯着那几颗脑袋嘿嘿直乐的邓琳端茶送客了。
回去的路上,方景楠从孟铁柱那了解到了王百户的底细。
这便是之前与陈老爷子聊到过的将门之家。
放眼大同镇,甚至是整个九边地带,在参将往上的高位,几乎都是由将门子弟把持着。王百户叫王世昌,而镇抚官叫王世荣,两人是堂兄弟,一个百户一个镇抚,两人在云冈堡横行直走。
要说邓琳是千户级的操守官,并不会怕他们,可若是宣大总督直辖标兵队的副总兵王忠,是他俩还未出五服的亲戚,那是不是就得小心一些?而且据说,他俩与大同镇的总兵官王朴大人也能攀上点关系。
方景楠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将门子弟,自己立的功劳别人抢不走,别人立的军功他可以去抢一抢。
可若是大明要亡了呢?抢着官位还有意思吗?
“走,叫上冷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