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瑟有心发火,此刻却是生生憋住了心头的怒火。当年那十八人便是靠着最普通的军营长枪,就将他们孙军凿了个通透。
霸王枪,传说中遗失在西域的神兵,配上皇恩榜第一百零七的变脸枪,便是道藏派的掌门来,也未必是那女子的对手。
“她去哪个方向了?”
“北上了。”
怪不得这十人如此病怏怏,分明是内力过度消耗,遭到所修功法的反噬,这才呈出一脸死人样。
“北上……莫不是戚胡琉要去挑战那几个名枪之门?”心头这般默念着,薛瑟看向十人道
“寻夏城中有一间问柳楼,你们便去那里恢复吧。记得莫要再弄死人了,那老板娘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方熠眼中露出一丝精光,道藏派的特殊功法,便是和女子欢交之术。采集女子的体阴,来促进自身阴阳循环,加速内力涌动,便能以石之力,爆发出斗之力的强大秘术。
“明日辰时,随我去破雁门关。”
“喏!”
方熠似有心掏出怀中之物,但是想到薛瑟刚刚那句废物,他又将抬起的手重新放回。
庙堂再高,如何说得了江湖的滔滔?
冷冷地看了一眼薛瑟,方熠带着道藏派之人离去。
十人离去后,薛瑟双手微微触碰了一下脸上的面具,看向角落道“公公何必无时无刻不在监督我呢?
莫不是也好奇这女子的韵味么?”
狞笑声传遍整个知县府,薛瑟自知这小太监不会理会他,朗声道“再给老子弄三个女人来,他娘的,有没有西域的小野马?
中原的女子,到底是不如野马能经得住折腾啊。”
“血色,或许你们依仗的道藏派活不过今晚。”
童让的声音,像是夏日的一道惊雷,瞬间刺破了夜晚的静谧。
薛瑟一皱眉,道藏派是孙黎枫派来给他的后手,毕竟雁门关高手众多,拒奔军单靠他们几人并无法完全攻克。
孙王说过“此战不可胜,只可败,还要败地彻底。但是失败的时候,趁对方大意,宰几个雁门关的校尉还是有得赚的。”
薛瑟捏紧了手中的长斧,他不知这突然开口的小太监到底是何意,但是想到反正要输,道藏派的死活和他也并无关系。
转动长斧,薛瑟舔了舔嘴唇道“莫不是这十人的生死,会影响公公圣旨的颁布?”
“多行不义……”
说了一半,童让消失于夜色中。
薛瑟从怀中抽出一条血色毛巾,轻声道“去两个会龟息术的,跟紧他,别被发现了,那问柳楼可是有大宗师的!”
两道黑影尾随而去。
童让心中有苦不得说。
说到底还是童让心头的一丝不忍,随着薛瑟来到寻夏城,先是看到皇城司的子舒身死,再是昆定叛逃,再是皇城司这些年埋藏在知县府的碟探被薛瑟一一挖出,用这般残忍的刑罚一一活剐。
童让虽是见惯了黎倾处置敌人的手段,但是看到自己儿时的相识之人,在他眼前被处置,他的心头还是不忍的。
想着子舒的惨死模样,昆定此刻心头又该有多痛呢?
若说这是一场孙王和皇城司的碟探之争,碟探的归宿问题倒不值得童让去同情。
但是这薛瑟变本加厉,已然开始玩弄无辜的寻夏城民。今夜算来已是惨死的第二十人,诺大一个知县府,生生被薛瑟杀去了一半多。
整个寻夏知县府,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偏偏后来的道藏派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喜好玩弄女子,来提高自己功力的手段,无怪乎孙王会被人看不起的。
一身蓝衣的童让,暗中跟着道藏派十人来到这间问柳楼。凭着皇城司的隐蔽功法,童让静静地看着楼中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