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笑着的朱颜双腿张的大大,腿间盖了一块白布,被血染成了斑驳的颜色。她就这么孤零零地一个人横在血光中,用来浸着血。
令谨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坐在了她身边,也不顾血污将她的衣服浸润。阿娘,怎么可以一个人呢,阿娘的胆子不大,一个人,会害怕啊。
“我很欢喜”朱颜忽然抬手,死死抓住令谨的手,似是从她脸上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不住的重复。
那年的少年郎,骑着高头大马,在家门口将她一把抱了花轿,风微微吹起她的头帘,透过那一刹间,他便印在了她心里,从此成为了她的全世界。
从那刻起,她便像开在最底层的小花儿一般,爱的低到了尘埃。
突然她好像又回到了西街上的家里,头上带了喜盖,耳边有喜婆在叽叽喳喳说着一梳梳到底。
对呀,今儿个她嫁人的日子,嫁的可是俊美的崔家郎,她可得赶紧收拾好,旁边的小丫鬟一趁着喜婆不注意,偷偷将一个苹果递给了她。
手里握着苹果,心里似乎就不能害怕了。
令谨紧紧反握住阿娘的手,见朱颜嘴角扬起,眼中的光芒却一寸一寸地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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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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