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眠夜,南宫泽与言清清自看了纸条后,便再未入眠。
两人无言,凝脸沉思,直到天色明亮。
一直到快上朝的时间,言清清才打破了宁静:“相公,先去上朝吧,一切下了朝再讨论吧。”
回答她的是南宫泽摇了头。
言清清对这摇头甚是疑惑:“什么?”
南宫泽抬眼,凝重的表情已不在:“办法我已想到了。”
言清清不禁吃惊:“是何法子。”
南宫泽未答,唤来了秦墨。
秦墨进屋,作了辑:“王爷。”
南宫泽扯过纸张,凭着记忆将兵符画好,交与秦墨,吩咐道:“一会儿你去一趟工匠组,让最好的工匠先把清清轩的活放下,做一个这个。落忠怕是近日就会有所行动了,你让工匠加快动作,必须一天内制好。”
秦墨接过纸张:“是!”
言清清方才看到那画时,便猜到了画中之物:“相公是想要制作假兵符?”
南宫泽颔首:“真兵符万不可落入落忠手上。”
言清清闻言,话虽如此,可落忠为人谨慎得紧,假兵符要如何调换?言清清不禁疑虑道:“可是落忠为人谨慎,调换兵符怕是不易。”
南宫泽嘴角弯起,甚是自信:“越在意的东西往往越容易心生敏感,放心吧,我有办法让落忠主动将真假兵符调换。”
言清清见南宫泽这般有信心,也跟着弯起了嘴角:“即是你说可行,我便不会担心。”
南宫泽轻笑,在言清清的额头落下一吻:“我去上朝了。”
言清清嫣然笑答:“好。”
清清轩的工匠是南宫泽派秦墨千挑万选而出的,果然只一天内的时间,假的兵符便已制成。秦墨将兵符呈给南宫泽,南宫泽拿过,仔细端详了会儿,雕工精良,甚是满意。随即,他便将兵符撞击桌角,兵符瞬间多了一个小凹槽。
他重新将兵符交给秦墨:“今晚找个时机,将兵符交到皇兄手上。”
“是!”
入夜,秦墨换上了夜行衣,将兵符揣好,没入了夜色。
宁安王府前皆是落忠的死士把守着,秦墨在王府外转悠了一圈,还是无法找到机会潜入。
无法,秦墨跳与王府相近的房屋顶,目光寻找着南宫然的额寝屋。
不一会儿,他目光锁定,王府最中央的房屋烛火通明,他将手放在嘴里,三声连吹后,果不其然正如南宫泽说的一般,南宫然推开了房门,走至庭院。
秦墨暗叹:还好今日南宫泽还留了手办法。
南宫然听见三声哨响,那是小时候他教会南宫泽的,想来是南宫泽派人来与她交头了。他自然地推开房门,走出了房屋,怀中瞬间有被击中的痛感,他赶忙捂住,手里竟多出了一块东西。
他将手里的东西悄悄地放入怀中,如同走出房门一般,自然地回了屋子。
他将怀中之物掏出,竟是兵符!
可兵符不是在落忠手上吗?怎会出现在此!
他狐疑地将兵符仔细端详一遍,手似乎摸到了疙瘩处,他将疙瘩处拉近,细看,是一个被撞击的小凹槽。
他疑惑,他向来将兵符保护得很好,怎会磕破了角呢?思忖了会儿,他心想:难道这是假的?
翌日。
下了早朝,南宫泽破天荒地加快了步伐,跟上了落忠的脚步。
“看落大人脚步轻快,最近可是有何喜事?”是南宫泽的声音。
落忠闻言,回了头,南宫泽竟会主动与他说话,让他不禁有些惊讶。
“王爷说笑了,不知王爷所谓的喜,从何来啊?”
南宫泽诮笑,走近,神秘道:“落大人,有时候眼见为实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而这轻易得到的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