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清表情凝重,问到“救还是不救?”
“救。”
话刚落,言清清便拿起银针,分别扎入男子胸口。
“他有内伤,气息混乱,血瘀胸腔,看来有一段时日了,你把他的淤血逼出来。”
闻言,南宫席地而坐,双掌交叠互换。掌变二指,点于后肩,二指下拉,停于后腰。随即二指变掌,稍稍用力往男子后背一推,男子身子向前一倾,黑血由口吐出。
“再运气顺着银针打通气息。”
南宫泽会意,一掌推向男子肩膀,使得男子身子面朝自己。双掌在二人间画了个圈,续满气,向男子胸前银针微微一挺。气顺银针而入,突破胸腔气结,男子青白的面色终于稍稍好转。
言清清将男子扶好躺下,将胸前的银针收回。
她之前一直很疑惑,为何同时患病的兄弟二人,男子的病状却比默默严重许多,今儿才知道,原来男子身患内伤多日,使得病情加剧。
可他是不是当日在驿站行刺南宫泽的那一伙黑衣人?若是那夜的黑衣人,那为何会身现林城,感染了瘟疫。若不是,那胸前的重明鸟却是骗不了人的。
多思无果,言清清在心底叹气。罢了,既是南宫泽说的救他,那便等他醒来再慢慢问吧。
这时,绿意也端来了熬好的汤药。
秦墨接过药碗,一只手扶起男子的身子,让男子的身子靠与自己胸前,一只手拿起汤药仔细为男子服下。
男子还在昏迷,服下的汤药大半流了出来。绿意见状,上前为男子抹净了嘴角。
“情况如何?”是南宫泽的询问。
言清清“淤血逼出,气息平稳,就差疫病了。”
章太医闻言,惊讶言清清竟会医术,有些不可思议。他上前诊察男子的脉象,与之前的脉象相比着实平稳甚多。
“下官竟不知娘娘通晓医理,今日有所唐突,还望娘娘见谅。”
言清清轻笑,早上的事并未放心上,而事实也确实是她说的话惹人误解。
“也是我说话不仔细,不怪你。”
话落,章太医对眼前娇小的女子欣赏了几分。
一旁的默默看着眼前忙碌的一行人终于得了空,他很担心哥哥,泪水还在眼里打转。扯了扯言清清的衣角,哽咽道“姐姐,默默的哥哥好了吗?”
言清清揉揉他的黑发,安慰道“默默放心,哥哥已经好多了。”
闻言,默默才用手抹净了泪水,哽咽慢慢停止。
沉默半晌,言清清轻声问“默默,你知道哥哥生病前去哪里了吗?”
默默水润的大眼恢复了孩子气的天真“哥哥一直都和默默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