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袋给了我,我没有打开过。洪门的人也看得出来,那个纸袋的封口没有动过,要不然早就抓走我了。”
司玉藻慢慢舒了口气。她
觉得自己魔怔了。“
你那个同事也真过分,这样的东西交给你,不是给你惹麻烦吗?”司玉藻愤愤,“可恶!”
然后,她又道,“你放心吧,我去跟张叔叔说一声,让他跟洪门的人打声招呼,叫他们别纠缠你。”
顾纭问“张叔叔是谁?”“
张辛眉,以前张龙头的儿子。”司玉藻道。顾
纭了然,松了口气。司
玉藻答应了顾纭,要把这件事跟张辛眉提一提,可她忘记了自己和张辛眉最近是不来往的。她
一时间踌躇起来。犹
豫再三,她才给张辛眉打了电话。“
张叔叔,我有件事求你帮忙。”司玉藻开门见山。
张辛眉接到电话的时候,有点意外。
他沉吟了下“见面说。”见
面,对司玉藻而言是一种折磨,可她不能彻底和张辛眉决裂,人家又没做错什么。她
犹豫了下,答应了“好的。”
翌日,他们倆约了早茶的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司
玉藻还以为见到他会特别难受,可真正见面了之后,她的心情是很好的。
甭管有没有结果,能看到他,都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司玉藻把她小姨的事说给了张辛眉听。“
这算是什么大事?”张辛眉道,“我会打点,你放心。”司
玉藻点点头“谢谢叔叔。”
张辛眉笑了笑。他
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他的笑容有点苦涩。
他又做回了司玉藻的叔叔。这
顿早餐,他没有吃多少,心情很郁结。
和司玉藻分开之后,他派人去把此事告诉了洪门。
洪门的人跟张家断了好几年的关系,所谓人走茶凉,并不会把张辛眉的话奉为圣旨。且张辛眉现在在政府机关做事,他们总感觉他是政府的人,跟洪门更加格格不入。随
后,跟踪和监视顾纭的人,从六七个变成了一个。
顾纭看到了他。那
是个特别高的男人,约莫有一米九,铁面不苟言笑。他
跟了她几天之后,顾纭走近了他。他
太高了,顾纭是个刚到一米六的姑娘,要使劲昂头才能看见他的脸。她
这样,气势上显得很弱小。
故而顾纭突然往旁边的花坛上一爬,站在了花坛上。
那人很显然愣了下。“
我说过了,我没有打开纸袋。”顾纭道,“不要再跟踪我了,我没有拿任何东西。张九爷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我没有跟踪你。”男人冷冷说,“我路过。”
他和上次跟踪她的人不同,他不躲不闪,就是跟着她,也不主动上前问话。
他只是跟着。洪
门要给张九爷面子,同时也觉得,顾纭的确没打开过纸袋,那纸袋是完整无缺交给他们的。
但是,的确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于是他们派了个无名小卒,天天跟着顾纭,不管有枣没枣,这棵枣树都要先守住。
反正这个男人没什么地位,个子又太高了,做保镖都是活靶子,索性让他做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也是洪门对张九爷表达不满。
司玉藻派宋游去收拾他,那人也说“我没有跟踪,我就是路过。”宋
游威胁了他一通,然后对司玉藻道“大小姐,他是个小人物,也说奉命行事。与其杀了他,还不如去找下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