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碰上。阮
燕峰很忙,顾轻舟也忙,而且不是同一个圈子的。
“我也是久仰。”顾轻舟笑道,“这么说,贵府不打算回去了?”
阮燕峰也来了,阮家善后的工作大概是结束了。
“不回了。”阮燕峰很自然和顾轻舟接话,是个八面玲珑的性格,“刚刚统一,局势谁也说不准,最有实力说话的人退隐了,我们也没什么安全感。”顾
轻舟微微笑了笑。阮
燕峰是在说司行霈和司督军。这对父子是统一大业的主心骨,他们却放弃了官位来新加坡隐居,让很多人不安了。
没了司行霈,统一能维持多久?和平能维持几时?“
咱们的家园,外有列强环伺,内有军阀割据。如今是解决了军阀割据问题,可外头呢?那些外国人,还盯着呢。”阮燕峰又道。
总之,阮家对局势不放心。“
阮七爷,您很有远见。”顾轻舟道。
“司太太过誉了。”阮燕峰笑起来。
他们俩倒是很能谈。顾
轻舟去年就到了新加坡,比起阮家,她对新加坡就熟悉多了。
“司太太,听说您还是护卫司署的副护卫司,那我能不能托您办件事?”阮燕峰问。
顾轻舟道“您说,我尽力而为。”
“我想要一张居住证,写两个人的名字,除了我之外,另一个留白。”阮燕峰道。
旁边一直旁听的顾绍好奇问“七叔,你要结婚了吗?”阮
佳寒的唇角却抽了下。
很显然,阮佳寒是知道一点什么的,他想要打断阮燕峰和顾绍,可一直没找到适合插嘴的空隙。“
不,我是防止家里啰嗦。”阮燕峰笑道,“我以后不跟家里人住在一起,打算在中心地带买间房子。朋
友肯定有。我交朋友,有时候能维持个月,有时候能维持大半年,填个模糊的名字,不管是警察还是家长面前,我们都是合格居住。”这
席话,是一个极品花花公子的胡言乱语。可
顾轻舟记得,这位阮七爷的风评还不错,感情生活一直空白,未婚,关系清楚简单。
怎么到了新加坡,突然就想要过起招蜂引蝶的日子?
“七叔,这不合适。”一旁的阮佳寒,小心翼翼开口了,保持着他的微笑对阮燕峰道,“再说,家里人不一定会答应你单独住。”这
对叔侄俩年纪只相差几岁,能力却是天壤之别。
阮燕峰一笑“说的也对。”然
后,他给顾轻舟递了个眼色,意思是改日单独谈,就把这个话题绕开了。顾
轻舟倒是生出几分好奇,不知这位阮七爷会闹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