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帮腔,“您教导孩子会时常把他打得骨头都断掉吗?听说您的孩子年纪都不算大”
胡师长没面子,狡辩道“孩子不听话,棍棒底下出孝子。”
叶督军深深蹙眉。
这话他听不得。
他是慈父。
“素日也不曾见你多孝顺,或者我也该提醒令尊对你棍棒相加?”叶督军冷冷道。
他如此不给师长面子,这是气到了。
胡师长碰了一鼻子灰,尴尬退到了旁边。
叶妩又道“王副官的两个孩子,我父亲当年是见过的。想来当初王副官的葬礼,你们中许多人也是去参加过的,他的儿女是什么样子,你们也都看在眼里,绝不是调皮捣蛋的。
寄居王旅长家中之后,就是因为老是挨打,他们学校的功课已经落下了大半,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学校问他们的老师。”
众人沉默下来。
“可见王旅长并不良善。”叶妩利落得出了结论,“倒是古南橡,嫉恶如仇,此举让人觉得甚是快意。”
叶督军心里渐渐明白了顾轻舟他们的打算。
“军法如山啊,三小姐。”总参谋这时候开口了。
叶妩沉默。
司行霈就该上场了,于是他道“军法如山,不容人情,这点不假。只是,听所古南橡是神枪手,若是就这么枪决了,未免太可惜了一些。
督军,这人你要是不要,不如干脆送给我,我拿他做一个团长。”
“不行!”另一位师长疾言厉色,“古南橡杀人,就是犯了军法,理应按照军法处置。”
哪有这样送人的?
若是军法如此轻松,以后大家都不用遵循了。
“可是王旅长已经死了,您这会子就算是杀了古南橡,人也不会活过来。”司行霈无所谓道,“我是爱惜人才的,又如何能看着古南橡因为一时冲动就丢了性命?”
叶督军和诸位师长、总参谋,就议论了起来。
说起来,光贪墨军饷这一项,王乔松就是死罪。
王乔松的确该死。
可古南橡没资格枪毙了他。
然而,古南橡又是失手的,并非故意杀人。
这是诸位师长议论的重点。
只有叶督军知道,古南橡没有杀人,故而他的话总是往好处引,话里话外是想放古南橡一马。
师长们却不同意。
叶督军也没把意思明确表述出来。
这个时候,司行霈再次开口了“督军,我出两百万银元,跟您买下古南橡。古时犯了事的,处罚有‘发卖为奴’。
买下古南橡之后,古南橡就是我的人了,我如何安置他您别过问。
您拿这些钱,给那些被王旅长打死的人家一些补偿,再给他的家属一些补偿,好教他们不缺了过日子的嚼度,您看怎么样?”
司行霈一本正经的跟叶督军商量起来。
诸位师长眼睛都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