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她用。
忙忙碌碌中,顾轻舟每天都是吃了晚饭才回家。
二月二十日,顾轻舟回家时,下起了暴雨。
她没有带副官,司机开车。
她出门很少带副官,这是她的习惯。
“少夫人,二月很少见这样的暴雨。”司机望着模糊不清的街景,车子开得很慢。夜里漆黑,车灯无法透过重重叠叠的雨幕。
“是啊。”顾轻舟回答,目光却是落在远处。
她心想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啊,适合杀人。
正想着,司机突然猛踩刹车,顾轻舟的身子晃动,撞到了头。
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顾轻舟问。
司机道“少夫人,方才有个小孩子跑过去!”
“人呢?”
司机发抖“不不知道!”
千万别撞死人啊,撞死了人,少夫人和少帅要跟民众交代,这司机也要被枪毙偿命。
司机也是军人,他犯事不是受律法制裁,而是受军法。
“少夫人,我下去看看。”司机道。
他打开了车门。
就在这时候,顾轻舟旁边的车门被用力拉开。
她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黑布口袋罩住了她的脑袋,然后重重一击。顾轻舟眼前的光影一点点涣散,她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等她清醒过来时,她闻到了一股子很浓郁的腐朽尘土气息,像进了间久无人住居的房子里。
她慢慢睁开了眼。
屋子里的光线很黯淡,旁边有个男人,穿着一袭军装,正似笑非笑看着她。屋子里很暗,但稀薄的光线中,男人的眼镜能泛出清辉。
顾轻舟猛然惊醒。
“董铭?”顾轻舟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
董铭手微动,慢慢将旁边一盏汽灯拨亮些。汽灯的灯芯,一点点伸出来,光也越来越盛。
原来,这屋子是四下里密不通风的,微弱光线也是来自这盏汽灯。
橘黄色的光铺满了屋子。
顾轻舟看了眼四周。
屋子很狭小,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
很安静!
顾轻舟身上半干半湿,她来的时候下着雨,现在听不到雨声。
“这是地下室?”顾轻舟看了眼董铭,笑着问他。
董铭此刻有点狼狈。头发湿漉漉的,有一缕半垂着,遮住了眼睛,就显得他眉宇邪戾。
眼镜的镜片,毫不沾染水珠,清清楚楚看着顾轻舟。
董铭是个很英俊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此刻他端坐着,似笑非笑看着顾轻舟“你不怕我?”
说着话,他起身走到了顾轻舟身边。
顾轻舟的双手被反捆在后背,腿也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他的手,隔着顾轻舟的玻璃袜,缓缓攀上了她的腿。
像一条毒蛇。
顾轻舟笑“怎么,你想要强了我?”
她的笑容很轻松,轻松中没有半分的勉强与故意,看着董铭,就似看着一个笑话般。
董铭怒意一下子就涌上来。
他猛然站起身,揪住了顾轻舟的头发“我为什么不能?”
“你当然可以啊!”顾轻舟笑,“可怜的男人,你可以在我身上逞强。哪怕你再强,芳菲也不会要你的!”
董铭猛然将顾轻舟推倒,她的身子撞到了墙头上。
他浑身的怒意散发。
若是顾轻舟害怕、求饶,或者故作镇定,董铭现在就糟蹋了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偏偏她这般冷静、高傲,俯瞰望着董铭,好似董铭就是那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