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霍钺看了眼来时的路,道你怎么回去?
再走几步,就能遇到黄包车了。那边不是码头吗,有人坐黄包车过来,我顺路回去。何微道。
霍钺看了眼手表。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到了午饭的时间。
可有幸请你吃顿午饭?霍钺道,正好我也要吃饭,要不然路上饿着肚子不舒服。
何微犹豫了下。
她看向了他的眼睛,从他眼里看到了真诚,他并非客套。
那好,谢谢霍爷。何微道。
上了汽车,何微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带着雪茄的清冽,还有皂角的清香,这是霍钺的味道。
以前何微给他做家教,他身上总是这种气息,让人感觉他非常的卫生、整洁。
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变。何微想,也不见老,还是那样
不过,还是有点变化的,何微觉得他的话更少了。
以前他总是能提个话题,鼓励何微谈下去,他可以偶然说一两句,绝不会冷场。
而现在,何微上车,汽车走了好长一段路,霍钺都没有再开口。他坐在那里,有点愣神。
何微又想起她姐姐说,霍钺这次来香港,是请催眠师回去给他妹妹治病。
见他心事重重,脸色有点紧绷,何微觉得他可能不太顺利。
霍爷,催眠师没有请到吗?何微道。
霍钺回神般,道他不愿意去岳城,如果阿静肯来香港,他倒是愿意帮她看看。不太顺利,也不能算没请到。
何微道您也别太担心。
霍钺嗯了声,又不开口了。
何微记得,他不是这样的性格,今天他格外的沉默。
她有点无措,想着自己是不是给他添了麻烦。
何微也不再开口了。
他们选了一家西餐厅,位置很好,可以看到远处的海。
到了餐厅之后,霍钺始终很温柔、很寡言,两个人分别点了餐,就等着上菜。
后来不知怎的,霍钺问起了何微的现状,问她未婚夫没有跟着你来香港吗?
何微为了表示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蠢丫头,也不会纠缠他,她没有纠正霍钺的说法。
她和男友尚未订婚,他还不是她的未婚夫。当然不是感情问题,而是她着急回香港工作,又担心将来他的工作不好找,两个人聚少离多而分手,平添伤感。
我原本是学医的,后来才去学了金融。我的老师很厉害,她帮我安排了这个工作。我未婚夫是我一开始学医时候的同学,他还没有联系好这边的医院。何微道。
霍钺拿着酒杯的手指猝然收紧,又不着痕迹的松开,面上丝毫不变,道这边医院我倒是认识几个熟人
不不不,这个不敢麻烦您。何微笑道,让他自己努力吧。努力争取来的机会,他会珍惜一点。
霍钺点点头。
他尝了口酒,舌尖上木肤肤的,觉得这酒可能是假的,居然什么滋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