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顾轻舟道。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三,顾轻舟凌晨出发了。
她离开之后,程渝又感觉空荡荡的,这种感觉最近常见,她原本是习惯了的,却难受得厉害。
中午时,程渝睡了一觉。
等她醒过来,喊了佣人给她端了水洗脸漱口,又喊佣人端小点心给她。
忙碌一番,程渝对佣人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看看书。
佣人道是。
不过片刻,房门又被敲响。
程渝随口道进来。
她只当是女佣,可进来的人让她大吃了一惊。
高桥?程渝错愕看着推门而入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高桥荀有点拘谨,站在门口,想往里走又停下了脚步。
他是翻墙进来的。
院子里没有人,佣人们各自忙碌,没人留意到他。
他敲开了门,还有点恍惚,没想到如此轻易。
高桥荀知道顾轻舟走了。
他想着,这边的副官都是顾轻舟的,她出门肯定有人护送,院子里的守卫会放松。
一切就如他猜测那样。
真见到了程渝,他还是有点不真实感,随手关上了门。
我我知道了你的事,想来看看你。高桥荀低声道。
程渝瘦了,原本就纤柔的下颌更尖了。好些日子不见阳光,她更加的白了,只是非正常的白皙,有点病容的惨白。
你好点了吗?高桥荀问。
程渝可能是太吃惊了,一直没再开口。
她定定看着高桥荀。
最近的大起大落,让程渝的心情发生了很多改变。
曾经那点压抑不住的痛苦,此刻全没有了。她望着高桥荀的面容,以前觉得无法坦然辜负的感情,都变得毫无意义。
她想起了顾轻舟那句没有。
这一刻,她心中轻飘飘的,没有了高桥荀。
所以,他不管是执着还是憎恨,程渝都难以上心。
感情实在易变,而她更易变。
我好多了。程渝道,你这样也太不礼貌,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说罢,她喊了辛嫂。
高桥荀正要阻止,辛嫂已经进来了。
这位辛嫂错愕看着高桥荀,您什么时候来的?
高桥荀正想要找个说辞,不想这么快被赶走,就听到程渝对进来的辛嫂道给高桥先生上茶吧。
原来,不是要赶走他。
高桥荀松了口气。
程渝道我还不能起床,你先坐。
高桥荀坐到了对面的桌子上。
他们寒暄了几句,高桥荀的来意就快要脱口而出了。
他挣扎了下,还是道阿渝,我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