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肯定会把她交给你,向你献殷勤的。
顾轻舟却倏然扬起脸,掴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急又脆,把蔡长亭的脑袋打得偏了。
蔡长亭,你真够卑鄙的。顾轻舟缓缓靠近,什么感情你都会利用,是不是?
她说话时,脸上有笑,笑容那般狰狞。
把霍拢静交给我。顾轻舟又道。
蔡长亭揉了揉发疼的面颊。
他笑了,笑容仍是那样绝美脱俗,仿佛他是这世上最纯净圣洁的花,缓缓盛绽,惊艳了万物。
顾轻舟不太懂,为什么老天爷要把如此剧毒的东西,造得这样美丽。
不过她想到,越是美得异常的花、美得异常的蘑菇,都是剧毒的。那么异常美貌的男人,又何曾例外?
轻舟,你不过是登门发脾气来了。蔡长亭笑道,你心中很清楚,你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他自圆其说,不是我不肯给你,而是我没有。
他含笑,明亮眸光落在她身上,霍拢静真不在我手里!
他也知道,顾轻舟为什么闹脾气。
她和他的争斗,一时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她隐忍得毫无价值。她忍或者不忍,蔡长亭都不会先出手的。
哪又何必忍着?
她来闹,是因为假的霍拢静和杀手,想要毙了司行霈。
顾轻舟替她丈夫找场子来了。
她真可爱。
为了男人奋不顾身的样子,也是非常可爱的。
蔡长亭心情好。
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打一巴掌,内心是甜蜜的。蔡长亭看似赢了,其实顾轻舟也没输。
她利落开枪的瞬间,她就等于是赢了,她让霍拢静这颗棋子的价值一下子降低了一大半。
不管多难的局,她都能赢,不是十分的赢,也能赢五分。
总能赢。
蔡长亭很喜欢这样的顾轻舟。
这样的她,格外有魅力,像个漩涡,有一种强大诡异的力量,让靠近的人无法自控的深陷下去。
轻舟,你心疼了?蔡长亭问她。
当然。顾轻舟道。
蔡长亭微笑没关系,疼一疼就习惯了,以后也许就不疼了。
他还准备说什么,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滴滴答答,是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
平野夫人来了。
她一进门,瞧见了蔡长亭脸上的巴掌印子,狐疑问你们俩怎么吵架了?多大的人了。
就好像他们是兄妹俩,什么矛盾都是孩子之间的小玩闹。
蔡长亭笑道一点小事,夫人。我是不好,轻舟跟我闹脾气呢。
闹脾气,倒好像他们多么亲密似的。
顾轻舟没有再说什么。
和平野夫人说了几句话,听她交代了一些事之后,顾轻舟回家了。
佣人说,司行霈还在霍钺那边喝酒,顾轻舟就去了西跨院找程渝。
喝酒?程渝一听霍钺和司行霈的享受,立马不平衡了,我也要喝酒。
花雕你喝吗?
喝,不过我要加冰糖和姜片煮热,我不像司行霈那个野蛮人似的,直接喝。程渝道。
顾轻舟说你这样是糟蹋东西。
我就喜欢这样喝。程渝道。
顾轻舟答应了,让佣人住霍钺那边,要过来一坛酒,又让佣人去温酒。
等下酒菜和温热的甜丝丝的酒摆上桌子时,卓莫止来了。
好香,这是什么酒?卓莫止问,同时对程渝道,阿渝,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