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钱庄的康家吧?
齐老四一颗心就沉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康家,那是整个西北都有名的豪商。这样门第的人家,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二宝?
二宝没有家世和来历,又是个小傻子,如今还瞎了眼睛。
齐老四还以为二宝有了盼头,不成想
他很失望叹了口气。
随缘吧。顾轻舟对齐老四道,若是我师弟好好的,我自然上门求亲去。可二宝这样将心比心,我实在开不了口。
嗯。齐老四叹气,很能理解。
他又喝了两口酒。
喝得差不多了,齐老四似乎是鼓起了勇气般,重提了心瘕的话,问顾轻舟能否治疗,甚至能否保密。
师父,到底是谁得了这个病?顾轻舟问。
齐老四又沉默。
他还看了眼旁边的司行霈。
司行霈装作没留意到,反正他是不会走的。
师父,您直接说啊。您不相信旁人,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吗?顾轻舟道。
齐老四道不是
他又是沉默了半晌。
轻舟,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他们的问题。齐老四犹豫再三,慢慢开口道,他们不愿意出世。
司行霈听到这里,终于站起身,道我先上楼,你们师徒慢慢吃。齐师父,黄酒还有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司行霈很清楚,不管哪个朝代,都有些世外高人门派。他们追求永恒和长生,不与俗世接触。
齐老四从前是个杀手,武艺了得,他的来历又说不清楚。
听他那席话,他倒是跟世外之人有些来往。
这些人神秘莫测。
司行霈不担心顾轻舟,能伤害顾轻舟的人寥寥无几。他也知道,齐老四作为中间人,是不会让顾轻舟处于危险中。
齐老四特意找过来,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于是,司行霈给了他们师徒单独说话的机会。
他走上楼去了。
司行霈离开之后,顾轻舟也把佣人们遣散了,只有自己和师父二人交谈。
师父,我不愿意沾麻烦。顾轻舟先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很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假如病人担心我泄露秘密,大可放心。
齐老四道我还不信任你吗?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师父清楚。
那好,您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顾轻舟道。
齐老四道说不明白的,所有人似乎都得了,到底传染与否?
顾轻舟震惊怎么会所有人都得?这个病我师父才研究了一例,我也才治好了一例,我并不了解它。
难道是传染病吗?
顾轻舟一下子就慌了。
之前她治好的那个病人,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很多人在场。
顾轻舟亲手按上那些腥臭的脓血,将它们挤出来,若要传染的话,顾轻舟会最先被传染。
师父,我得去看看。顾轻舟道,我要了解此病。
齐老四道那好。
顾轻舟点点头,有点迫不及待道我们明天就可以动身。
说罢,她也顾不上吃饭了,回屋去翻她带过来的笔记,那是她师父教给她的。
她每个字都不肯漏过。
师父就治疗过一次,而且失败了;顾轻舟治疗过一例,病人叫邱迥,是山东人氏,成功了。
她正在钻研时,司行霈进来了。
怎么了?司行霈站在书案前,看着她满脸焦虑,问道。
顾轻舟就把她的担忧,告诉了司行霈。
司行霈听到她的话,心也凉了半截,但表情轻松随意,淡淡道别多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