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在很迷茫的时候,给司行霈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副官告诉顾轻舟师座出去巡查了,这次去的地方比较偏,电话是接不进去的。
最早后天能给您回电话。副官道。
顾轻舟算了算时间,后天什么情绪都没有。
她是此刻的迷茫,才需要跟司行霈谈谈。
结果
顾轻舟叹了口气。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顾轻舟道。
她挂了电话。
她继续伏案疾书,想着把自己的挑战书写得更加狂妄些,能激起同行的怒火,他们才会过来。
顾轻舟写好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凌晨四点,顾轻舟就醒了。
居然趴着睡了一夜顾轻舟站起身,发现自己腰酸背痛的。
她去了趟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
她轻松了不少。
洗澡出来,顾轻舟一边擦头发一边下楼。
她坐在沙发里,吩咐女佣去准备早膳,然后自己看着自己的挑战书,准备修改措辞。
早晨的光线迷蒙,顾轻舟打开了电灯。
光影一错,顾轻舟感觉有人站在门口,她还以为是副官,就抬起头。
倏然,她整个人紧绷了起来,慌忙站起身,抓起了手边的台灯。
台灯很笨重,顾轻舟用力抓在手里。
是司慕。
司慕看到了她这样,脚步一顿。
回到久违的新宅,司慕看到了顾轻舟坐在沙发里,头发半干,在灯下有墨色清辉。
她穿着月白色的斜襟衫,深绿色长裙,长发及腰,整个人透出娴雅与安静。
然而,她看到了司慕。
她整个人似只受惊的猎豹,眼眸锋利,笨重的台灯一手抓起,那等有力度。
司慕眼底的光芒,逐渐褪去,只剩下无边的荒凉与寂静。
他走了好几个月。
你回来了?顾轻舟在四目相对中,慢慢平静,也惊觉自己失态了。
她把台灯放下,耳边那嗡嗡的枪声也慢慢消弭。
她和司慕互通电报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可一看到他,记忆就似潮水翻滚。
顾轻舟的眼神有点乱。
嗯。司慕应了。
他穿着一套裁剪合度的西装,是咖啡色条纹的,雪白衬衫干净,领口扣得整齐,头发梳得也一丝不苟,他风度翩翩。
原本就高大的司慕,这几个月晒黑了,也更加壮实了些,就越发有了威严,不似从前那般稚嫩。
他好像成熟了很多。
怎么突然回来,也不给我发个电报?顾轻舟问,我们说好了的
是阿爸发电报让我回来的。司慕道,而且,我必须回来,否则我就回不来了。
顾轻舟一顿。
她道你先到客房,你的书房这几个月都没有打扫。
司慕颔首。
顾轻舟就喊了副官,让副官领着司慕到楼上的客房去休息。
副官道是。
司慕平日里很少注意副官们,不知道这是司行霈的人。他走了之后,顾轻舟换了副官,司慕也觉得平常。
他没有再说什么,提着藤皮箱上楼。
顾轻舟问他你昨晚睡了吗?是先睡一会儿,还是休息下吃早饭?
吃早饭吧,一个小时后可以开饭。司慕头也不回。
顾轻舟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说司督军让他回来的,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芳菲假托了督军的意思,让司慕回来的?顾轻舟想。
要不然,司督军肯定会提前告诉顾轻舟的。
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