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看过无数次,如今却又有一处新伤。
伤口看上去不深,却像是炸开了花,四周的肌肤都被破坏,伤口往里凹,像少了点什么,十分狰狞。
剿匪的时候,那个土匪用钩子。他号称山寨第一高手,钩子一下子勾住了我的腰。我自己用力,把这块肉揪下来给他。真没用,他竟然吐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的唇色微变。
一时间,她手脚冰凉了起来。
司行霈是个极其残忍的人,不仅是对他的敌人,甚至包括对他自己。
你疯了。顾轻舟的声音,一下子就哑了。
自己把肉扯下来
她不能想有多疼!
司行霈,你为什么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
顾轻舟不敢碰那伤疤,她光看到了,都隐约作痛。
想起自己枪伤就有心里创伤,真是太矫情了。
和司行霈受过的伤相比,那枪伤根本不算什么。
别心疼,已经好了。司行霈轻轻搂住了她,他肌肤的温热落在她身上,透过她单薄的旗袍,传到她的身上,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的伤口总是比别愈合得要快,还记得吗?
顾轻舟点点头。
她阖上了双眸,不想让司行霈看到她眼中的泪。
司行霈就吻了下她的眼睛轻舟,这样你就投降了?你这般心软,偏偏又碰到我这样心狠的,你一辈子也逃不开的!
这是实情。
他有这样的自信。
司行霈打算,就用这辈子和她纠缠,不信拴不住她。
我为什么要逃?顾轻舟良久之后才睁开了眼眸,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