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那么做的,顾轻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此刻,潘姨太却明白了顾轻舟一直都是这个家里做主的人!
司慕都是听顾轻舟的。
潘姨太又想起,自己进门时,顾轻舟居然连贤良淑德的样子都不做,直接不出场,果然是嚣张霸道!
少帅潘姨太的声音被捂住,发不出来。
小院逐渐安静。
司慕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起身道走吧。
顾轻舟嗯了声,无意识打了个哈欠。
夜已经很深了,她也困了。
夫妻俩回主楼。
走了几步,顾轻舟突然道谢谢你。
司慕道谢什么?你胡说八道的时候我没有拆穿你?
不是,谢谢你装怂,你的姨太太求助你的时候你没有出头。顾轻舟笑道,其实我是想用她的,要不然我都懒得打磨她。
顾轻舟忙活了这么久,自然不是单单为了惩罚潘姨太了,更不是为了让她以后不惹事。
她根本没有替司慕管理小妾的兴趣。
顾轻舟是要做件事,潘姨太是很好的人选。
我想选潘姨太作为武器。既然是兵器,就要把她磨得锋利些、顺手些。顾轻舟笑道,你没有拆台,我挺感激你的。
司慕心头微动。
他想上前去牵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不着痕迹脚步一停,落后司慕半步。
司慕明白,心中莫名又是恼怒又是苦涩。
他阔步走开了。
他走得很快。
顾轻舟回来的时候,司慕已经关紧了书房的门。
一晚上连看两出戏,顾轻舟真的很疲倦。
洗澡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很温热,顾轻舟将自己泡进去,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水已经半凉了,肌肤也泡得起了皱。
顾轻舟随意擦了擦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她居然在浴缸里浸泡了一个半小时。
擦干头发,顾轻舟坐在床上,再也没了睡意。
她想起那封信——谢舜民的表妹安澜放在洛水新宅的那封信,总不至于是乱放的。
顾轻舟想这封信,一定是洛水写的。可洛水不会对我们撒谎,她为什么不承认呢?
灵光一闪,是不是洛水根本不记得了?
顾轻舟又想起谢舜民说我从小爱慕洛水,可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假如洛水失忆过,那么
顾轻舟感觉自己的思路在往很诡异的地方跑偏。
从来没人提过洛水的失忆,洛水自己也没说过。顾轻舟想。
然后她又想,也不一定是失忆。
她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自己七岁时抄录的《黄帝内经》,被乳娘珍藏,自己后来才看到,还问是谁写的。
乳娘说,就是你写的啊,顾轻舟难以置信。
她重新看了信这会不会是洛水小时候写的,她已经忘记了?
随着年纪长大,字迹改变,最没有印象的,往往是自己。因为改变是潜移默化,是很自然熟悉的过程,很容易就被忽略。
顾轻舟错过了觉头,原本就睡不着了。心里再想着这些,更是无法入睡。
我明天当面去问谢舜民好了!顾轻舟心想。
她把这封信,放在了自己的手袋里。
翌日,是颜洛水大婚的第二天,新婚夫妻要去给公婆敬茶。
颜洛水和谢舜民一早就去了五国饭店。
谢家老爷太太也早早起身更衣。
舜民,安家的人谢太太想说安澜等人。
谢舜民打断了她妈,昨天睡得好不好?丝毫不接话